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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
玉娇龙微微一震,脸色也忽然发白起来。她肃然片刻,才对春雪瓶说道:“今后不许再重提驼铃公主这几个字了!她早已不在人世了!”她眼里闪出一种哀感而惕然的神色。
春雪瓶顺从地点点头,默不作声了。
旷野上突然沉静下来,耳里只响起点点杂乱而沉闷的马蹄声。
过了一会,玉娇龙才淡淡地问了罗小虎一句:“拉钦近来可好?”
罗小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已死去三年了。”
旷野上又归沉寂。
玉娇龙微锁双眉,嘴唇紧闭,似有重重心事萦怀,又似愁绪茫茫未来难卜。
罗小虎虽未做声,却精神抖擞,不时举日四顾,似在探查,又似在寻觅,眼里闪露出机警和戒备的神情。
春雪瓶不时瞟瞟她母亲,不时又向她罗大伯瞬去。她从罗大伯那含有戒备的眼神里,蓦然想起他刚才察看马粪时曾说过的那些话来。她也不禁举目向四野望去,眼前是砂砾荒丘,一片茫茫,炊烟人影两都杳然。她真不解罗大伯所说的危险的兆头从何而来。她再一看罗大伯那煞有介事的警惕神情,不觉暗暗好笑。心想,这多是他多年来经常处于危险的境地,竟使他也变得多疑善虑起来0她想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带茂密的树林。树林后面耸起一片陡斜的山岗,山岗上长满了密密的茅草和荆棘;树林右边是一条干涸了的小溪。山岗一直延伸到溪旁便突然断裂,使小溪在那儿变成了一条深涧,看去好似一道雄关,又好似一条峡谷。春雪瓶正凝望着这眼前出现的景色驰神,罗小虎却指着那排山岗说道:
“翻过这山岗,不远便是通向乌苏的大道。只是这岗上无路,平时得从左边绕过去。眼前幸好溪水已涸,打从涧口过去,可就省路多了。”
春雪瓶抬头看看天空,说道:“太阳正当顶,人闷马乏,我们何不去那林里歇歇。”
玉娇龙:“过岗已近官道,来往人多,就在这儿歇歇也好。”
于是三人策马向树林走去,眼看已快到林边,罗小虎突然停下马来,说道:“且慢,林里好像有人!”
春雪瓶也忙踏镫离鞍,举手齐眉,注目向林里望去,果见茂林深处隐隐有人影晃动。而且看去人数似还不少,只是装束打扮尚分辨不清。她说道:“母亲和罗大伯且留此处,让我先去看看再来。”
罗小虎还不等她举动,急忙止住了她:“且慢,我已料定林里那些人影决非善类,你休要前往,林里地窄,万一动起手来,施展不开。”
春雪瓶忽然只觉精神陡长,深身是劲,兴冲冲地望着她母亲说道:“罗大伯说的危险兆头,兴许就应在这里了!”
玉娇龙:“只要他不来犯,我们各自上路得啦,勿去自惹烦恼。”
罗小虎:“我也不愿多事,只怕就由不得我们了。”
三人随即拔转马头,正拟绕过树林,斜插涧口,忽从林里窜出二十余骑人马,在林前一字儿排开,拦住去路。立马于前那位汉子,圆帽夹袢,作回回装束;上唇黑髭高翘,身壮腰粗;眼含机警,面带骄横;右手持刀,贴立肩前。他站在那儿也不发话,只向他三人瞬来瞬去。其余二十几骑立马于后,屏息无声。
春雪瓶低声对罗小虎说道:“定是游骑。”
罗小虎神色凛然地:“不!我看像是敌骑!”
春雪瓶:“这里远离边界,哪来敌骑!”
罗小虎:“且休争论,你留在母亲身旁,小心戒备,他们人多。”
说完,他随即策马向前,高声问道:“你们从哪儿来?到这个狼都不留的地方来则甚?”
那为首的汉子答道:“我们从塔尔巴哈台来,是来寻找马群的。
我们的马群被人赶走,赶到这天山一带来了。”
罗小虎:“哪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和这一带的牧民兄弟都很熟悉,他们不会去赶自己弟兄的马群。我看你虽然穿着哈萨克的衣服,却不像是塔尔巴哈台一带部落的兄弟。”
那汉子在马上微微一怔,立即又凶横地说道:“我看你三人骑的马就正是从我们马群中选出来的!留下你们那几匹马来,便放你等过去,不然就连人带马一齐夺走。”
罗小虎:“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来,岂能让你等在此逞凶!”
那汉子又怔了怔,冲着罗小虎问道:“你是谁?”
罗小虎:“我就是使你等闻风丧胆的罗小虎!半天云!”
那汉子睁大一双惊愕的眼睛,打量着罗小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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