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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等过一两年,你给她选个称心的夫婿。把她本非是我亲生女儿之事告诉她,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用对她说了。”玉娇龙说的悲沉凄楚,香姑也陪着她流下许多眼泪。二人在谈话中,香姑也曾劝过玉娇龙,要她将春雪瓶带到身边,一路上也好有个照顾。玉娇龙却说:“我此去要过祁连山,还将潜回京城看看,把雪瓶带在身边多有不便。”玉娇龙虽未将“不便”之处明言说出,可跟随她身边多年并深知她情性的香姑却早已会意,玉娇龙不愿雪瓶路过祁连山,是她疑雪瓶的生母方二太太还在祁连山上,并多已落入黑山熊手里,她不想让春瓶去触及这段令人痛心的往事;她不让雪瓶到京,则是为了防心性敏慧的春雪瓶探出她过去那段身世。因此,香姑也就不再强劝她了。可香姑却没有料到,当玉骄龙刚刚策马离去之际,春雪瓶竟那么悲不自制地伏到在她的怀里,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娇缠着她含嗔带屈的连连怨问:“你为何不劝劝我母亲把我也一同带去?”香姑一时性急,只好编出一句“祁连山路险人奸”的话来,说她母亲因此才不让她去闯祁连山。香姑满以为这样就可以唬住春雪瓶,让她断了随母亲进关的念头。可她哪里料到,她这样一说不但丝毫未能唬住春雪瓶,反而更加激起她的好奇心性,也使她对母亲的只身进关更不放心起来。春雪瓶当即暗暗下定决心,定要亲去闯闯祁连山,与那儿的险路奸人玩斗一番,然后追上母亲,暗暗地照顾着她,护卫着她,紧急时策应着她。
晚上,春雪瓶独自坐在房里,默默地思忖着,运筹着。窗外断续传来一阵阵悠扬的弹琴声和牧民的歌唱声,隔壁房里也不时响起台奴和莲姑等人的笑语。尽管这艾比湖的夜晚比起天山深处那死寂般的夜晚来,已经算得上是喧闹的了,可在春雪瓶此时此刻的心中和眼里,由于母亲的离家远去,她总感到像是失掉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心里是空荡荡的,一种莫名的孤寂之感紧紧攫住她的心头。这到处都可看到灯光和篝火的村庄,却比天山深处还要冷清和寂寞。春雪瓶不禁更加勾起对母亲的忧思和惦念,她这才真正体会到了母亲曾经说过的“相依为命”那句话的含意来。春雪瓶正驰神凝想间,香姑进来了。她径直走到春雪瓶身边,充满关切地问道:“你怎不到我房里去聊聊,独个儿坐在这里想什么?”
春雪瓶撅着嘴,嘟嚷道:“什么都不想,只想母亲!”
香姑充满怜爱地打趣道:“看你都已经长成大人了,怎会竟像个还在吃奶的孩子似的,那样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母亲!”
春雪瓶也不禁被逗笑了。她倾过身来,伸手拉缠着香姑,说道:“香姑姑姑,不是我离不开母亲,是母亲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我。我是在惦挂着她,我真替她担心呢!”
香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亲!她艺离心细,就是走遍天涯淮能奈何得了她!”
春雪瓶:“我担心的不是母亲处境的安危,而是她的身体!她孤身一人进关,风霜雨露,海角天涯,万一病情加重,身边又无一个亲人,那可怎么办啊!”
香姑电不禁动容说道:“是的,是的,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
春雪瓶趁机说道:“香姑姑姑,既然你也有此担心,何不让我随后赶去,暗暗跟在母亲身后,万一病倒或发生什么别的危难,也好有个照顾。”她凝视着香姑,见她沉吟未答,便又说道:“罗大伯对母亲只身进关也很不放心,在从塔城回来的路上,他还特别嘱咐我,要我陪同母亲进关去呢!”
香姑无可奈何地:“你母亲可能已经料到你有随后赶去的念头了。她临行前还特意嘱咐我,要我好好管束你,不让你走出艾比湖,更不得让你走出西疆界去。我已经答应你母亲了,又怎能违背她的嘱托让你进关去呢!”
春雪瓶瞅着香姑诡秘地一笑,说道:“我若真的随后赶去了,将来母亲回来问及姑姑时,姑姑不妨就说我是背着你偷偷赶去的,这样就不干姑姑的事了。”
香姑用手指在春雪瓶额上轻轻一叩,说道:“好啊,你这精灵鬼,你想偷跑呀!不行,这是万万行不得的!”她停了停,收起笑容,又认真地说道,“你母亲把你看作她的命根子,她不带你同去,自有她的苦衷,你就该顺从她的心意才是。再说你母亲的为人行事,就像诸葛孔明那样有谋有计,又很谨慎。她这番进关,已是筹算多年,一切都经过细细琢磨,想必不会生出什么意外来,你就放心好了。你如感到寂寞,我叫莲姑天天陪你玩去。”
春雪瓶听香姑这么一说,她进关的决心虽仍未减,对母亲的忧思却已减轻了许多,焦急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和香姑又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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