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3/4 页)
而退避三舍,方行子是个很理智、很能忍的人。这令柳如烟十分难过,每天受着感情的煎熬,他舍不得方行子,也放不下景展翼,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同时把她两个娶过来,他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谁当妻、谁为妾?这是两个自尊、自爱、自重的女子啊。�
站在溪水边,柳如烟显得很犹豫,向小溪走几步又停下来。�
树林后面,景展翼悄悄跟踪着他,柳如烟并没察觉。没有人比投入感情的女人更心细、更敏感了,柳如烟的心猿意马早引起了景展翼的不安。�
沙沙的脚步声惊动了方行子,他回头一看,忙放下裙子,掩盖了裸露的大腿,从石板上站起来,礼貌地说:“是方翰林啊,你不是帮唐头领在起草文告吗?”�
“方翰林”的称谓让柳如烟有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是感情的退步,由直呼其名重新回到彬彬有礼,这微妙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是很明显的。�
柳如烟说:“啊,写完了。唐赛儿挺满意。”�
方行子说:“大翰林写的文章她若不满意,天下还有能让她满意的文人了吗?”�
柳如烟笑了,他说:“你别一口一个柳翰林好不好?我听着别扭。下西洋时,从古里国上船起,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呀,你直呼其名我更觉亲近。”�
。。
《永乐大帝》第五十章(25)
方行子说他从前直呼其名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后不会了。这话说得平淡无奇,柳如烟却觉得这是拉远了他们的距离,他们中间突然崛起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柳如烟忽然看见方行子脚下的一件衣服和捶衣棒顺水漂走了,就喊了一声“衣服漂走了。”�
方行子忙跑进小溪中,顺流追踪着衣服往前跑,抓了几次都没抓住,柳如烟放下抱着的衣服,连鞋也没脱,也下河帮她去抓漂走的衣服。�
方行子抢先抓住了捶衣棒和衣服,因为河卵石上长满了女人秀发一样滑腻的青苔,她一脚踩滑了,摔倒在小溪中,越挣扎越爬不起来,柳如烟上前想把她拖起来,脚下一滑,他也跟着摔倒了,而且压在了方行子身上。�
坐在柿子树上的宫斗看见了,觉得好玩,开心地哈哈大笑。�
树林后的景展翼却皱起眉头。�
方行子用力推开柳如烟站起来,两个人全弄得落汤鸡一样。方行子理也不理他,自己上岸去了。�
柳如烟在溪水里索然无味地站了一合,又追上岸去:“你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呀。怎么自从到了卸石棚山寨,你就对我冷淡了呢?”�
方行子心想,这原因你还不知道吗?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背对着柳如烟,拧着衣裙上的水说:“请柳翰林走吧,我总得把湿衣服换了吧?”�
柳如烟只好说:“我马上走。”他从石子滩上拾起他抱来的衣服,放到方行子脚下,说:“这是我的几件衣服,你一起给我洗了吧。”�
方行子必须冷淡到底,继续降温,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洗,快拿走吧。”�
柳如烟说:“从前,我不用说话,你都替我洗呀。”�
方行子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柳如烟看一眼晾在沙滩上的衣服说:“怎么有偏有向?孟泉林的你怎么给洗?”�
被他磨得没办法了,方行子说:“行了,放在那快走吧。”�
柳如烟这才说:“那我走了。”�
树林后,景展翼望着柳如烟远去的背影,心情极为复杂。不用问,她也感觉到了她不在的日子发生了什么。她能怪谁呢?既不能怨人家方行子,也没权利责难柳如烟,因为你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呀。�
但这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后宫粉黛三千,不会在乎我了�……”��
朱棣说:“不,不,你别这么说,你是我梦中最完美的人,谁也比不了你,谁也代替不了你。”�
景展翼显然仍可以从朱棣的眸子里看到燃烧的激情,她莞尔一笑,故意说:“皇上不嫌我人老珠黄吗?”�
朱棣竟离座走到了景展翼身旁说:“你风采依旧,艳丽可人,怎么能叫人老珠黄呢?朕不明白,当年朕苦苦地想得到你,可你百般不允,现在这是为什么?不会是来对朕行刺,替父报仇的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宝剑。�
景展翼说:“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有求于皇上。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就心甘情愿地侍奉陛下,愿奉箕扫,过去的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