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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儿也不好玩,而且也太巧合了。”
“那好,雷福德,如果你连一个小玩笑都受不了,今后我不开就是了。我原以为朋友之间,开个玩笑无伤大雅。”
“得了,哈蒂,你以为我会吃你那一套?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你从不会对朋友恶作剧,这不是你能干出的。”
“那么,对不起了。”
“光道个歉可不够。”
“请原谅,除此而外,我不能答应你其他的要求。”
在某种意义上,哈蒂·德拉姆是最能叫他悸动不安的人。雷福德深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哈蒂,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些花和糖果是怎么回事。”
其实哈蒂的为人最率直不过了。“花和糖果?”在因愧疚而停顿了片刻之后,她重复着。
“别再耍花招了,”雷福德说,“你要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是你干的,快告诉我为什么。”
“我只是奉命行事,雷福德。”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倒要问问,这位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为什么要送花和糖果给我的女儿——一个他未曾谋面的人?他是在追求她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署上他的签名?”
“他没追求你的女儿,雷福德!他只是看中了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谁,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哈蒂似乎在努力不使自己笑出声来。“可以这样说,咱们两个曾经有过风流韵事,而你并没有把这件事透露给报界,我们很感激你的这种做法——”
“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你别再用匿名的方式送东西给我的女儿,并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我就会替你保守这段秘密,怎么样?”
哈蒂把头向前倾了倾,显出一副密谋的神情。“好,”她说,“你问我是做何想,对吧?我告诉你,我实在不知道。正像我说的那样,我是奉命行事。不过,这个招数的确不错。”
雷福德对她的话毫不怀疑。令他不解的是,尼古拉·卡帕斯亚竟然把心思用到这类琐事上。“继续说下去。”
“他很希望你能做他的飞行员。”
“嗯,”雷福德含糊地应了一声。
“这么说,你答应啦?”
“答应什么?我只是说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我还不敢肯定我会不会答应。他想让我做他的飞行员,然后就——”
“但是,他知道你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这又是你说的,我猜想。”
“他想仅仅给你提供一个职位,未必能叫你动心;还要做一些手脚,把你原来的职位搞掉。”
“他追求我的女儿,就能使我投向他的怀抱了吗?”
“不,别说傻话了。我们原本猜想你发现不了追求的人是谁。”
“我明白了。你们以为我会认为这个人就在芝加哥,于是,我就可能希望搬走,另找一份工作。”
“说对了。”
“可我还有很多不解之处,哈蒂。”
“说出来。”
“为什么有人追求我女儿,我就一定要搬走呢?她差不多二十一岁了,正是被人追求的时候。”
“但是,我们在礼物上没有署名。这看起来有点儿危险,有点儿叫人猜不透。”
“的确如此。”
“这样,我们就达到了目的。”
“哈蒂,你有没有考虑到,当你送给切丽那种精美的薄荷糖——那种糖只有纽约的霍尔曼·梅多斯商店出售时,我会对证的?”
“嗯,”她沉吟了一会儿,“可能没有那么快。”
“嗯,就算你们这一招奏效了:我认为我的女儿受到某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追求。既然卡帕斯亚与总统的关系如此亲密,难道他不知道白宫已经打算让我去驾驶‘空军一号’?”
“雷福德!正是他希望你接受这份职务。”
雷福德颓然地靠坐在椅背上,吸了一口气。“哈蒂,凭着你对所有圣物的爱起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白宫和泛大陆航空公司得到的消息说,是卡帕斯亚让我到白宫任职的;未经见面,他就批准我驾机将联合国代表团送往以色列。卡帕斯亚希望我做他的飞行员,但他却先让我担任‘空军一号’的机长,这是怎么回事呢?”
哈蒂的脸上现出一种宽容和屈尊俯就的笑容。“雷福德·斯蒂尔,”她用女教师的口气说,“你还弄不懂,是吗?你的确还不知道到底谁是尼古拉·卡帕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