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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早先掐了由头,也省了日后糟心,因此回得晚了,让母亲跟着操心劳力,是流云不该。”
韩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流云实在是个体贴的后生,昨日我心中难受,倒也忘记安排了你的住处,今日吩咐着章化给你和你那门客安排妥帖了,至于你这两个兄长的事你便不必过问了,今晚就让他二人守着,你去歇息一晚,屠家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也难得你二娘有心,比我想得周全,明日屠太史会亲自登门来见你。”
一直默声站在一边的屠夫人听了韩夫人的话,略带焦灼的说道:“夫人,我只是偶然想起兄长家的幼菱与流云实在登对,昨晚您累了,没来得及同您说这事儿。”
韩夫人哼笑一声,挥手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带着流云下去歇息吧,宫中城外的好一段距离,我瞧着流云这身子也委实单薄,想必现在也累了。”
晏霍还想再说什么,跪伏在一边的晏杵伸手拉了他一把,晏霍低头看了一眼晏杵,不再做声。
晏亭看着韩夫人的表情,明白这戏码也差不多该落幕了,那兄弟二人实不必她上心理会,因此和声说道:“如今看母亲已经不再生气,且二位兄长也诚心认错,母亲实在了解流云,这才半日光景,流云便深感不济,去参拜了爹爹,便歇了。”
韩夫人点头,晏亭随着屠夫人走出了正堂。
晏妙萏碎步追了上来,拉着晏亭的胳膊说道:“还是三哥厉害,母亲见了你便消气了。”
晏亭看了一眼晏妙萏,忍着想甩开被她抓着的冲动,心中慨然,自己的爹爹将她护得好,自己与她也不过相差两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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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屠太史如约而至,入得晏府却是先见了韩夫人,与韩夫人定下了白婚事宜才转见晏亭。
晏亭闻之此事,并不多话,只关切的问了一句屠幼菱今日可好。
先一日屠太史并不在府中,而屠家的几位夫人不敢告知屠幼菱投河被一个年轻公子送回的事情,因此听晏亭的问话,屠太史有些不明就里。
晏亭见了屠太史的表情,补了一句说此等白婚,怕屠家表妹心中不满。
听晏亭如此解释,屠太史只当晏亭担心屠幼菱对此事的抗拒,朗笑道:“贤侄放心便是,我那女儿乖顺柔善,听闻能嫁如此佳婿,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肯说句旁的。”
晏亭点头轻笑,说话间,章化来报,说宫中来了人,大王赐赏。
屠太史本对晏亭生的相对时下男子来得娇小,并不十分看上眼,如今听闻昨日才入宫觐见的晏亭今日便得了睿王的赏赐,竟生出了几分自豪感来,再看晏亭,便觉得甚是喜人,特别是那眉眼,生得妙极。
去到正堂,却是昨日宫中见到的张效,毕竟场合不同,张效也尽量严肃了表情,不过他那圆眼不笑也如笑着一般。
晏亭本就觉得奇怪,那个无道昏君瞧着并不看好她,为何会送来赏赐,结果接了张效递来的赏单一看,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这些哪里是赏赐给大臣的东西,分明是给后宫的王后夫人备下的。
赏单上有美白了肌肤的药膏,有养颜滋体的名草,最令晏亭受不住的是那张效口头传达了睿王的意思道:“大王说晏亭上大夫这面色委实差强人意,且身子单薄弱不禁风的,您这官位毕竟总要出现在大王眼前,他怕瞧得多了,心气也跟着不畅快。”
晏亭眼角抽了抽,尽管她如今的肤色面相经由阴业特配的丹药所致有些暗淡,不过也只是缓和了面相上与男子的差异,倒也不至于那般的难看,细算起来,是要好过许多寻常男子便是,却被睿王如此的鄙夷着,实在不知道睿王此番是在选臣还是选男宠。
张效见晏亭脸上阴晴不定,低声安抚道:“上大夫实不必挂心,奴婢瞧着您生就一双好眉眼,这好生保养了,倒也未必逊色于鹤先生和盛康等大人太多便是。”
晏亭看着张效,只低声呢喃着:“奇怪,为何张总管能得了如今的位置?”
这下换张效眼角抽搐,表情松垮道:“大王尚且还是王储之时,奴婢已是总管,不过如今奴婢虽依旧分管宫中事物,却不常出现在大王眼前。”
晏亭了然,脸上无波无澜,口吻也清淡的说道:“方才失礼了。”
张效见晏亭如此,也跟着尴尬的笑道:“大王便是如此,上大夫实不必挂心,得了这赏的,也不单单只上大夫您一人。”
晏亭轻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