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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情,爹还没对我说。”
秦彝叹了口气:“我回建康不久,也要赶赴巴州。现在军中都觉得隋军大军压境的可能性很大,只有朝廷不觉得危险。”他喝了口酒,又问:“你是文官,如果岭南有什么巨变,孤身前往,岂不危险?”
周仲安大笑道:“多谢秦兄关心。俗话说,打狼还需恶狗。咱们周家要对付恶狼,总有办法的,你说对不对,罗艺?”他猛地在桌下踩了我一脚。我的筷子一抖,一个狮子头落到桌面上。周仲安连连摇头:“你不会听到要护送我去岭南,就吓成这样吧?”
秦安忍不住道:“公子可不要小看罗小将军,他是这次军中选拔第一名,连任大将军都夸他勇武应变之能第一呢。”
周仲安哦了一声,又笑:“罗艺的本事,绝对是以一抵万狼。”他又踩了过来,我的脚一缩,他没踩到我的脚,却踏住了我的衣衫。他用力一划,我的衣服“嗞——”一声就被他靴子上的钉子拉破了。我连忙弯腰查看,只听当的一声,一个东西从怀中掉了出来。我赶紧去拣,周仲安眼明手快地抢到手中。他讶异道:“胭脂!罗艺你——”顿了一下,他诡异一笑,道:“又买胭脂了。”
我只恨自己口拙,还来不及问他这个“又”字是什么意思,他已笑对秦彝道:“世兄勿怪,我这个兄弟,样样都好,就是喜欢玩胭脂。你看他眉清目秀的,如果涂上胭脂,会比大姑娘还漂亮呢。”他说着说着,手指往胭脂盒中一点,就要往我脸上涂抹。秦安在旁边同情地道:“周公子,您可别开罗小将军的玩笑了。”
我右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正在这时,秦彝忽地起身,拦住周仲安那只贼手:“兄弟既然喜欢开玩笑,不妨抹在我脸上,让我这天生黄脸也漂亮漂亮。”
周仲安这才笑道:“还是秦兄大度,看这孩子,急成这样子。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礼物托秦兄带给大小姐呢……”周仲安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有人噔噔噔地冲上楼来。
“哎呀,公子和罗少爷在这里啊!”原来是奇伯。“老爷要你们马上回府。”
我们当即告辞。秦彝挽着周仲安走在前面,秦安悄悄在后面拉我的袖子,我顿住脚,听他低声道:“你今晚有空吗?我家公子想和你在校场上切磋一下枪法。”
我想了想,答道:“我会到那里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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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1)
黄昏的时候,我独自骑马来到校场。守卫的士兵都在外面,夕阳下,秦彝的笑容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温暖感觉。他从马上翻身而下,抱拳相迎:“多谢罗将军!”我没有下马,只是握紧手中的长枪。我对贵族子弟产生了戒备心理,秦彝职位比我高得多,他究竟想做什么?我不喜欢比武,我只会杀人。
他见我警惕的模样,宽容一笑:“我看你那日破秦安的锏法似乎易如反掌。”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一向以为秦家锏法当世数一数二,如今败在你的枪下,着实不甘,总想着和你亲自比试比试,也算你我二人的切磋吧。”他又补充了一句:“仅仅切磋,不做生死之搏。”
我认真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比什么?我不会切磋。”见我转身要拨马离去,秦安急忙拦住我的马头:“小将军且慢。”他对秦彝道:“公子,既然是切磋,何不用树枝代替刀枪,树枝上加生石灰,看谁身上的印记多,就算输了。”
秦彝大喜,恳切地看向我。我想了想,应道:“好!”
我握着那根长长的细木杆子,总觉得怪异,好像使不上劲力。秦彝大喝一声:“别走神,我来了!”双“锏”当头砸来,我反身一“枪”,树枝震荡。此“枪”太软,我想:如何较量?正在思虑中,身上险些着了一“锏”。我仰身避过,马匹冲锋,反手从下往上挑,直刺他前胸。他的“锏”压下我的“枪”,我滑“枪杆”,从他的衣服上拖过。两马再度盘旋,秦彝的双“锏”换作狂风暴雨般袭来,我催马周旋,枪枪刺向他的空门。他的“锏”法狂躁起来,三根树枝忽地缠在一处,我们同时大喝一声,手中树枝化为齑粉。秦安在一旁高声喊道:“公子且住!胜负已分!”
我们同时看向对方的身上,秦彝的身上只有五个左右的白点,我身上却有一大片白灰。我拍拍手道:“我输了。”秦彝的脸涨得通红,摇头道:“输的是我。”他催马来到我面前,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道:“请教罗兄弟,适才我使出那套狂风锏法,不但招数繁复,而且虚虚实实,少有人能分辨得清楚。为何罗兄招招直指核心?难道罗兄以前见识过这套锏法?”我愣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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