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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是以两人倒是合作良好,一文一武,倒也将定州经营得井井有条,要不是这一次的大败,二人倒也称得上是文辅武弼,相得益彰。
落座之后,方文山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道:"萧将军,你一向用兵甚是稳重,这一次为何出了这么大的纰露?"
萧远山苦笑一声,"方大人,你是知我的,但这一次却让马鸣凤害苦了,此次我让马副将作我偏师,与我齐头并进,那料得他居然如此狂枉,以左协三营兵力就妄想偷袭蛮族大营,轻骑而出,与我失去了倚伥,料敌不明,狂妄自大,让蛮族大单于集结主力击破,这才到致草甸大败."
"马鸣凤?"方文山手一抖,又扯下了几根须子,
萧远山愤愤地一捶大腿,"就是他,现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假如死了,那也一了百了,但若活着回来,我定不饶他.我真是瞎了眼,挑了这么一个人作我的副将。"
方文山沉思片刻,道:"萧兄,此事容后再说,文山今日请将军来,却是想问,以两万兵守定州,可有恙否?"
萧远山点点头,"大人但可放心,两万定州军虽然野战不足,但守城却是绰绰有余,定州军镇,城高墙厚,险峻异常,想要攻克定州,即便蛮兵有十万之众,也难攻下,何况,哼哼,蛮兵从那里变出十万战兵来?蛮族举族动员,恐也只有十万战兵,却又要守老巢,又要防备他葱岭关外的室韦人,能有五万战兵来攻定州就不错了."
"那我就放心了."方文山吁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有所料定,但亲耳听到萧远山这员老将如此说,这才将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如此我就只需安置好进城的难民就好了."
萧远山点点头:"方兄放心,守城就由我来做,你只需让我后方无虞就好,草甸大败后,我已将分驻各处的部队集结到了定州,这些天,又陆续收拢了前方逃出来的一些溃兵,整编成了一个营,现在定州城内有二万三千余战兵,定可保定州无事."
"如此,就有劳将军!"方文山站起抱拳一揖,"值此危难,文山与将军共担之."
萧远山举手行了个军礼,"方兄放心."
看到萧远山匆匆离去的背影,方文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到案边,沉思片刻,提起笔来.
人潮滚滚,看到定州城那高大的城廓出现在眼前,李清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三天来,他一直提心吊胆,如果在回到定州之前碰上大队蛮兵,那除了被宰掉,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出路.腿上的伤早已结了疤,走路已是无碍,相比头上那依然肿起的大包,李清却更担心自己被野狗咬伤的腿,该不会得疯狗病吧,貌似这病是有很长的潜伏期的.
城上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肃立于秋风之中,装上利箭的八牛弩闪着寒光自城垛间探出头来,巨大的床弩让人望而生畏,一叠叠的圆木垒于城墙之上,如果开战,那些擂木滚下来,收割得将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定州城门大开,两排士兵肃立,正在声嘶立竭地维持着入城秩序.
"难民到城西难民营入住,士兵到城隍庙收容营报到."
听到喊声,李清带着十几名溃兵,一路行向城隍庙.那里,一顶顶的帐蓬已支起,从战场上逃得性命的溃兵们正无精打采的在临时营帐前登记.
"姓名,职条."一名军官提前笔,看也不看这些神色惨淡的士兵,喝问道.
"李清,定州军左协常胜营三翼一哨校尉."
常胜营?军官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你是常胜营的?”
“是啊,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常胜营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啊!”李清一惊,一营数千人,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了,猛地想起战场上那纵横交错的尸体,眼眶不由红了,“我也是从死人堆里好不容易爬出来的。”
军官点点头道:"好,回来就好,李校尉,你命真大啊,现在你到新建选锋营报到.
李清一愕,"大人,我是常胜营军官."
军官瞟了一眼李清,"李校尉,你是军官,难道不知大楚军制条例,常胜营已是全营覆灭,又丢失了营旗,依制,取消常胜营,永不再建,常胜营,已不存在了.速去选锋营报到."
"营旗?"李清一愕,忽地想起自己怀中的那面旗帜/
李清站得笔直,伸手从怀里掏出那面破乱溜丢的旗帜,一抖展开,大声道:"回禀大人,常胜营军旗在此,军旗在,依大楚军制,常胜营将重建,我是常胜营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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