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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茗气呼呼地坐下:“大人切莫乱开玩笑!”
莫云岫勾了勾唇,昨天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明摆着是木瑾茗找借口开杀连大。连大上门来认亲,木瑾茗晾着他推说不认识,还言词冷淡。连大受不得激,一时之间口不择言。木瑾茗雷厉风行扣他个诽谤罪的大帽子,打他一顿没商量。
那容氏又是个泼辣的,拉扯间伤及她衣裳的边边角角,木瑾茗以故意伤人罪损毁私物罪干脆利落地赏了她嘴巴几戒尺。两夫妻打成猪头样,千哀求万磕头才放出衙门,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木瑾茗,看见了也要耗子躲猫绕道走了。
这就是木瑾茗先躬后倨的整人计划,不是泼吗?我比你更泼!不是没理吗?我比你更没理!我就是仗势欺人,你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莫云岫心里明镜似的,这么多罪名,他听都没听说过,分明是这小小的师爷扯了虎皮当大旗。
借公家的大旗逞私人的威风,整个一得瑟小人。
木瑾茗拘谨地坐在领导旁边,手脚麻利地替他斟上一杯酒,恭敬地递到对方手里。莫云岫多看了哪盘菜一眼,她就机灵地将那盘菜悄悄挪过来,不动声色地搁在他面前。不得不说,的确是个伶俐人,还赏心悦目,莫云岫被利用的火气压下了些。
早间知道衙门口那档子事,他还是相当恼火的,从来只有他莫云岫以势欺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借他的势压人了。现在看到木瑾茗如此乖觉,还有悔过表现,莫云岫强硬的心就有些软和了。
心思还未定,店门外忽然风风火火闯进一个人,咚,跪他们面前了。
莫云岫定睛一看,巧了,正是诽闻的主角之一,连宜。
他的衣角脏了,帽子戴歪了,脸上红红白白,气喘不止,眼见是快速奔跑所致。
莫云岫身后的亲兵微微一动,看见是衙门里的人,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这档口连宜已经冲着莫云岫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声声响亮,引得酒铺子里其他桌上的人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正是用饭时间,酒铺在街角,来来往往的人将这边看了个分明。
木瑾茗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连宜你干什么?”没看见县太爷转缓的脸色都黑了吗?还嫌不够讨人嫌?
连宜这死脑筋偏拧着一根筋:“大人,昨天的事都是小的的错!大人要打要罚都罚小的,与木师爷无关!”他是在路上遇到于陶,听说了这边的事,怕莫云岫迁怒木瑾茗,赶紧跑来请罪的。
木瑾茗顿时抚额,他不知道县太爷吃软不吃硬吗?她的阿谀奉承啊,殷勤讨好啊,全做白工了。
莫云岫带着杀气的眼睛盯住地上的连宜,冷哼道:“连文书,你是想让落霞镇的百姓,给本官扣上一个苛待下属的罪名吗?”
连宜一惊,抬头怔怔地望着他,连磕头都忘了。
“你这样跪在人来人往的酒铺里,不是存心让本大人为难,让落霞镇的百姓议论吗?”
连宜吓出一身冷汗,他真没这意思,连称不敢,但是大人没发话,他一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僵在了那里。
酒铺里弥漫着阴沉森寒的气氛,渐渐的连小声议论的声音都消失了,食客们自发地远离角落里那桌散发阴森寒气的贵族少年。
连宜额上的汗缓缓落下,木瑾茗试图打破僵局:“大人……”
“闭嘴!”两个字就堵上了她的嘴,可见莫云岫的心情当真不好。
第二十一章、认娘舅
一个意外解救了连宜。
“客官行行好,客官给点吃的……”毫无压力的乞丐走进了酒铺,店伙计这才惊醒似的出来赶人。
“去去,不看什么情况!”也只有没心没肺的乞丐才感觉不到店里的冷气压,其他人都快冻死了。
乞丐拉拉扯扯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连宜,眼前一亮跟打了鸡血似地奔过来,店伙计根本拦他不住。
“是,连家小子吗?”
连宜被老乞丐瞅得后脖颈冷嗖嗖地,大眼瞪小眼地与他对视:“你是谁?”是他经手过的某位病患?
但显然这名乞丐不是病患来着:“连,连家小子,是我,你的,亲娘舅!”
扑噗!莫云岫绷不住地笑了,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所有人跟着松了口气,县太爷的官威压死个人。
“你亲娘舅是名乞丐?”莫云岫心情舒爽地讽刺,“你可真是不孝,连文书!”
连宜一脸见鬼地看着老乞丐,老乞丐蓬头垢面,无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