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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深情起来,杀伤力还真是惊人。
连宜被赶出来后无处可去,暂时落脚在许老家。木瑾茗陪着连宜到了许老药堂,连宜端端正正给许老磕了几个响头,算是结束了这段患难的师徒情分。许老接受了徒弟的磕头,给了他一份昂贵的送别礼物,一本讼师界最实用的《大明律》,木瑾茗耍赖厮磨百般不得的明朝律法。许老藏私,送给了自已最钟爱的徒弟。
走在街上,木瑾茗的嘴巴撅得老高。连宜早看出她不高兴,拽拽她衣袖,明知故问:“怎么了?从师傅家出来就不高兴了?”
木瑾茗委屈地看着他:“我能高兴吗?我对许老多好,有事没事跑来帮他的忙,哄他开心,变着法逗他高兴,结果他是怎么对我的?一本大明律居然给了你这个从来不阿谀奉承的闷葫芦,抛弃了我这个聪明伶俐的可怜人!”
连宜被她的话逗乐了:“师傅哪有抛弃你,师傅把这本书给了我就是给你的意思,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吗?”
木瑾茗眼睛瞬间一亮:“真的?”你的东西就是我的?那敢情好!
连宜笑笑地看着她,视线落在她鲜润饱满的红唇上,瞬间滑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浑身一凛,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才,竟然觉得小瑾的嘴唇看起来又香又软,尝起来的味道一定更好……他一定是累了,才会有这样疯狂的念头!
第十七章、共处
木瑾茗觉得不方便,相当地不方便,当自已个人领地突然闯进了一名男子之后。
独属于她个人的领地,她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想趴着就趴着,想衣裳不整就衣裳不整,天气热的时候甚至穿着大裤衩走来走去也没人管。现在倒好,无缘无故多了个人,做什么事都别扭。
走路的时候要一起,吃饭的时候要一起,读书要一起,办公要一起,连睡觉,也要一起……对一向特立独行的木瑾茗来说,连宜跟她同住,简直就是天大的折磨,连肉体带精神的。她再不能捧着碗吃得狼吞虎咽,连宜会温柔地提醒她形象问题;她再不能随兴地把脚翘到办公桌上,连宜还是会温柔地提醒她形象问题;她再不能睡觉的时候裹着被子满床榻乱滚,连宜会毫不温柔地拍她小屁屁,再次温柔地提醒她——形象问题!你妹的形象问题!
木瑾茗要抓狂了,身边多了个唠叨的老妈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吃饭一张桌,晚上睡觉竟然还只有一张床!她是娇滴滴的小黄花好不好?形象比得过清白吗?
莫云岫那死纨绔听到木瑾茗向他申请再领一张床,那脸色就跟开了酱染房一样精彩,阴阳怪气地反问:“那么大的一张床,还不够你们两个人折腾?”听这语气,好象他们在床上干什么坏事似的。木瑾茗最终在莫云岫八卦的有色眼镜下狼狈而逃。
死纨绔,不知安的什么心,故意把他们排在一间房,不行!她一定要再买一张床,把连宜这个老妈子挪出去!木瑾茗暗下决心,数了数荷包,省吃俭用也没多落几个铜板,算了,还是等下月发工钱再说。
连宜来了几天,木瑾茗跟他同榻睡了几个晚上,每晚都用薄被把自已裹成蚕蛹,缩在床榻最里边摆出戒备姿势,活象一只小刺猬。
神经大条的连宜毫无所察,每晚都安安份份地平躺着不动,陡然来到新环境的兴奋促使他想找自家可爱的弟弟说说话,转脸就看到木瑾茗眼睛睁得大大的,强撑着要睡不敢睡的样子,不禁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等闲聊三两句,夜露更深,再问她已经不吱声了,早就混沌地睡过去了。
连宜枕着自已的手臂,侧身看着木瑾茗的睡颜,月光笼罩在她白日神气活现的小脸上,平铺一层柔光。温柔静谧的夜晚,连人的心也是酥软的。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抚上了木瑾茗冰凉的小脸,感觉到指下的冷意,蹙蹙眉,帮她扯上被子,手指在光滑如脂的脸颊逗留了一下,才不舍地收回。
如果,就和小瑾两个人这样相依为命地过活,也挺好。连宜的心从来不大,愿望很平凡。
初秋的天气还没完全脱离暑日的酷热,秋老虎在白天肆虐无忌。木瑾茗偷了个空,悄悄溜到房间洗澡。公家的浴房是给衙门里的大老爷们用的,她想死了才会到那边去。河边之类的更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会被偷看的万分之一倒霉率不说,河里的蛇啊虫啊想想都浑身发毛。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留在自已的房间,关起门来洗澡。
提了水桶脚盆,灌满了水,卸下衣服她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全身的毛孔都透出清凉,心里的重压都去了一半。发愁地想着,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要不干脆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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