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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家乡,离开所有的亲人和朋友,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这一去可能是很长时间,甚至是一辈子,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你是否已经准备好?”
凌子有点底气不足:“胡总,说真的,我是还没准备好。只是因为爱上某个人,所以愿意去试一下。”
胡总说:“凌子(他还很少这么叫她),你一向聪明有主见,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一年多来,我可是把你当女儿看待,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赵总?如果是他,我也能放心一些。上次来厦门,我就看出他很喜欢你。”
凌子不好意思地说:“赵总确实对我很好,但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胡总爽朗地笑了起来:“如果是比赵总更好的人,那我就更放心了。我知道你是一块宝石,迟早有识货的人。凌子,记住,厦门是你的家,我这儿永远为你保留着位置,你随时可以回来。”
凌子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胡总。”
晚上,厦门五缘湾,轻柔的海风吹走了夏日的喧嚣和酷热,凌子和浩静静地坐在海边的石凳上。离开厦门到广州,是凌子二十八年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她还是有点惶恐,她需要浩给她信心。
木栈桥上三三两两聚了不少人,或卿卿我我的情侣,或闲散纳凉的老人,或温馨甜蜜的三口之家,凌子久久地看着,没有说话。浩久久地看着凌子,也没有说话。十几年了,他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他是最了解她的人,也是她最亲近的人。他知道她在纠结中,整理中,不希望被打断,所以他耐心地等着她先开口。
终于;凌子说话了:“浩子哥,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广州。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林翔对我很重要,我不想放弃他。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在厦门,我有房子,有车子,有亲人,有朋友,有喜欢的工作,我过得很快乐。到了广州,除了爱情,我什么都没有。”
浩说:“凌子,认准自己喜欢的,就大胆去吧。突然离家难免有些焦虑,没关系的。林翔会照顾你的,我相信他。要经常给我打电话,经常回来看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浩子哥,不要自己闷在心里。我也会去广州看你的。”
凌子愣愣地看着浩,还是自己熟悉的年轻英俊的浩子哥,怎么突然变得啰里啰嗦?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浩,你真是我妈的好学生,现在和我妈一样唠叨。”
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凌子的头,宠溺地笑了笑,没有吭声。这个他从十二岁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现在要离开他到远方去,甚至要准备嫁人了,他有太多的牵挂,只能化作唠叨的话语来表达。
浩接着问道:“你不会那么快结婚吧?”
凌子说:“当然,虽然林翔是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但我并不想做攀爬的藤蔓,你忘了,我也一直是一棵树,还是婀娜多姿的柳树呢。我会先找个工作,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广州过得好好的,我才会谈婚论嫁的。”
月亮升上来了,海边越发凉快,休闲的人们越来越多。木栈桥下有几艘小渔船,亮起了黄黄的灯泡,自顾自地淘米洗菜做饭。厦门经过这么多年的城市化,捕鱼的渔民已经很少见到,这种小渔船一般是夫妻船或者兄弟船,大多不是以捕鱼为生,只是在某些季节出海捕鱼,回来一靠岸就有人把海鲜买走。他们几艘船靠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说笑着,从这条船串到那条船,日子过得轻松惬意。桥上的人看船上的人是一道风景,船上的人看桥上的人又何尝不是一道风景呢?
凌子拉起浩,说:“我们也去看看小渔船,看他们晚上煮什么好吃的?”
木栈桥是用木条一根根拼接起来的,中间有一些小小的缝隙,凌子的细鞋跟踩在上面经常会被夹住,深一脚浅一脚的。凌子干脆脱下鞋子,光着脚在桥上走来走去。眼看着凌子又变得快乐起来,浩也就由着她了。
忽然,凌子“哎哟”一声,蹲了下来。浩赶快上前查看,凌子的左脚脚底不知被什么刮破了,裂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浩抱起凌子,直往自己的车子冲去。浩的车上常备着一个药箱,也是因为凌子而备的。有一次,凌子和浩到环岛路散步,凌子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跳来跳去,不小心被玻璃碴划破了脚底。从那以后,浩的车子上就多了一个药箱。
浩一边帮凌子包扎伤口,一边心疼地责怪着:“你这么冒冒失失,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广州?”
凌子又习惯性地倒打一耙:“谁叫我的浩子哥是医生,所以我才容易受伤。到广州我就不会受伤了。”
浩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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