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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解释道:“他在苏将军审问时突然跑出帐外放了支信号,苏将军问不出结果,才动了军法。”
司马逸气得在营帐里转起了圈,想着那人倔起来会让人恨不得将他打死的样子,心乱得像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麻。他隐约想到了李章为何不肯交出芷清,这认知才是他最心痛的所在。想起那人决然得不留一丝牵扯的离去,他知道他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才会干脆彻底地将芷清藏起,同样不留下一点和自己有所牵连的机会!
司马逸满心郁结无法纾解,回头看向伫立门边的禁卫,不耐烦地问:“靳白呢?为何还未过来?”
禁卫对看了一眼,小心回禀道:“皇上来时并未知会靳大人,可要现在去向他通报?”
司马逸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私服出京,别人也许不知道,他那暗卫头子却肯定是瞒不过的,至今未来,想必是苏青阳的脾气也上了来,连靳白也弹压不住了。
想到此处,他一面在心里骂着李章,一面一甩衣摆向外走去,吴子俊与张羽连忙紧紧跟上。
苏青阳对靳白的到来十分意外,待听他说完李章的使命更是沉下了脸。虽然靳白已将暗卫之事说了个八九不离十,苏青阳终究不肯轻信李章在军中并无监督自己的职责。他严以律己之余,对信任有种近乎偏执的概念。他之所以在定北军危难之际愿意出来挑担子,除了一向以来渴望上战场的心情,更多是因为景帝推心置腹的信任与期待。他没有辜负景帝,同样也未让肃帝失望。他认为自己与帝君之间的信任早已是牢不可破,因而此刻的怀疑对他的打击也就更加强烈。他甚至想挂印辞官了!
于是他冷着脸对靳白说:“既然李章是皇上与靳大人最信得过的人,他的才能又颇为不凡,不如就让他来当这主帅。苏某愿意忝居下位,为他冲锋陷阵!”
靳白愣住,连忙安抚他道:“苏将军误会了!皇上与李章之间虽有着旁人不太明瞭的关系,皇上对苏将军的信任亦是无以复加的!李章毫无战场经验,便是当真得此任命,定北军的将士也必然不服,如此又怎能取胜?皇上亦不敢自毁长城啊!”
苏青阳的脸色和缓了起来,却依旧追问道:“那么靳大人也要为李章在秀容的行动担保了?莫非那宋姑娘也是秘密行动人员?却又如何解释这个暗探的口供?”
靳白略一迟疑,摆出一副沉吟思考的样子,慢慢地说:“宋姑娘与李章另有渊源,却非苏将军以为的那样。李章既然一力保她,自会设法替她洗脱罪名,苏将军且给他一些时间,他应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如此,便是要我当此事不存在了?靳大人可愿以性命担保?”
苏青阳怒气不减,话更是步步紧逼。
靳白正色道:“我能为李章担保,却无法为北疆的局势担保。他们既把暗探奸细做到了明面,想必形势已经极为严峻,望苏将军早作准备!”
苏青阳紧盯着靳白,语带讥嘲地说:“靳大人的意思,李章绝不可能是敌方奸细,容燮与容桓就可能是了?不知靳大人又有何依据?”
靳白谨慎地回答道:“我只是依据对李章的了解为他作保,容燮若坚决指认宋姑娘,相信李章会很愿意与他当面对质!”
靳白严肃地看着苏青阳继续说道:“靳白虽不知秀容县审理暗探的具体情况,只这秀容县令得到的消息就很蹊跷。据靳白所知,这宋姑娘与李章同来北疆后,因医者仁心而被容夫人认作为义女,留在容家庄暂住。若无容家庄从中周旋,她一个外来的弱女子,又何来机会接触北蛮显贵,又怎么可能前往秀容去见北蛮使者?容燮不据理为宋姑娘辩解,反而协助秀容县令设什么陷阱,根本就是将自己装了进去。不知苏将军有无细想过这一层?”
苏青阳冷淡地答道:“靳大人心里存了偏见,才会一再怀疑容燮。秀容县的案卷在此,他自是辩解不得才勉强答应的。”
靳白摇头道:“将军就只信那暗探的一家之言而罔顾事实真相了么?”
苏青阳变色,拂袖而起道:“靳大人既是如此坚持,就请带他离开吧!大人能以一己之好为他解脱,苏某自要以事实根据维持对他的怀疑。定北军中留不得这样不清不白的人!”
靳白愕然,张口结舌了半天,颓然扶额。他正在苦思如何才能说服这个较真的苏将军,司马逸的声音忽然在帐外响了起来。
“若是孤也替他担保,苏将军还信不过吗?”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些诬陷真是经不起推敲的,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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