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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寸,便请示道:“属下过去瞧瞧,白姑娘已去了很久了。”
司马逸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潜行匿迹形如鬼魅,你又能瞧出什么?”
“白姑娘这些日子太累了,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靳白教出来的人,用不着本王担心!”
司马逸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得李章直皱眉,索性不再多说,自向苇丛外走去。
离开南坝后,随着生存条件的越来越艰难,身体状况急速下降的司马逸脾气变得越来越坏,时不时就无理取闹一番,连木讷老实的王项都被骂过,一直因伤受着白鹿照顾的李章就更是三天两头无端挨骂,李章早已对此熟若无闻。
“你!你给我回来!”
“王爷,让李副统领去看看吧,白姑娘都去了大半天了。属下也有些担心。”
一直没出声的王项也开口求情,顿时让司马逸堵着的气更加不顺,气呼呼地别转头不再看他们。
他们的藏身之地,是青石坪外小石河边的芦苇丛,离青石坪尚隔着一段大道。白鹿半下午时离去,这时已是月上中天,李章越等越是担心,正想冒险过去,就见青石坪外忽然出现大队官兵,直向自己这边过来,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章迅速返回,简单说了看到的情况,王项见司马逸软得有些站不住,弯腰背起他就走。
头顶的月亮很大,照得四下明晃晃的,王项闷头跑到事先看好的河段,却见原本细浅的水流汹涌湍急了许多,河面也比当时宽阔了一倍,顿时停住了脚步。
司马逸也看清了眼前的状况,手下用力,让王项放下自己,抬手拔出腰间的赤霄。
“既已无路,那便杀个痛快!”
王项跪地拦住司马逸:“请王爷随李副统领过河!”
“过了河又如何?本王厌倦了如此奔命,不如就来个痛快的!”
“王爷不可!穆统领既知王爷的困境,必会前来相助。属下拼死也要护卫王爷顺利过河!”
司马逸还是不肯,正僵持间,天空传来一声尖利的鸣叫,一道黑影向他们直坠而落。王项下意识地抬手,一只夜鸮停在了臂上。
“夜鸮!王爷!”
王项的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掏出纸条,递给司马逸。
司马逸也是迷惑而意外地看着夜鸮,待看完纸上的文字,狂乱的眼神重又变得冷静。他写好新的纸条放回夜鸮脚上的羽囊后,心情复杂地抚摸着夜鸮的背羽,抬手放飞。
再一次检查过迷阵的李章赶到时,正看到司马逸放飞夜鸮的一幕,心里不由得一松,回头看到暴涨的河水又是一愣。
王项见李章来了,恳切相请道:“请李副统领带王爷过河!”
李章抬头,看着王项眼中的决然,转头又看向小河。
“李副统领!”
司马逸不知李章在想什么,突然又发狠道:“不走了!本王就在这里等穆严!他们想要本王的命,就用尸堆来换!让他们统统给本王祭阵!”
“王爷!李副统领!”
王项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一把把两人扔进河里。
李章只当没听见,下河大概测了下水深水速,又仔细确认过早先探好的路线,回身掏出行囊里的绳索,居中对折后绑在腰上,再把两头绑在司马逸和王项身上,转身向河中走去。
“这水只是湍急了些,应不至于没顶。咱们一起过!”
李章说得平淡而又坚决,司马逸还待反对,李章已踏入河中。王项早对李章心服口服,见状不再坚持,一把扶住司马逸一起向河中走去。
虽是暑天,雪山上下来的河水仍是冰冷刺骨,三人体力早已透支,俱是打了个寒颤。河底的石头又滑又乱,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向前,身后传来官军的喊叫,清晰异常。
李章专心探着路,头也不回地轻声道:“没有这么快。若他们不毁掉苇丛,还会转悠一阵。”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割砍苇杆的咔嚓声,三人俱是脸色一变。李章倒回身和王项一起扶住司马逸,三人稳住身形加快了脚步。
河水越来越深,渐渐没过李章的胸口,让他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牵动锁骨未愈的伤处,痛得绵密。他在峨眉山受伤的右肩因被砍裂了锁骨,一直没有完全痊愈。南坝一战使力过度,当时全神贯注不觉得,过后才发现红肿一片,经白鹿一路细心敷药,才刚刚有些消肿。
冰冷的河水同时平息了司马逸心头的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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