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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頭,蕭麻便昏了過去。好一會,蕭麻甦醒過來。
刑房問道:「你還不實說麼?」蕭麻道:「實是我著鄭三買良人家子女,只求太老爺開恩。」州官著鬆去夾棍。蕭麻畫了供。
州官吩咐收監,候詳文回日定案。又向鄭三道:「我看你人還忠厚些,與你老婆天地懸絕。有蕭麻子承罪,我詳文內與你開脫開脫罷。」鄭三連連叩頭。州官著打四十板。少刻打完。州官道:「本該把你監禁,看你不像個偷跑的人,准討保,候上憲批示。」
又著叫溫如玉、苗三上來。兩人跪在案下。州官向如玉道:「你為一娼妓,清家破產,情亦可憐。我只問你:你還要這秀才不要?」如玉道:「求太老爺恩典。」州官道:「苗三挑弄唇舌,致令金鐘兒慘死,其存心甚是險惡。然他與謿ⅰ⒐蕷⒉煌��裏o償抵之理,革去秀才,滿徒三年,實分所應該,但將苗三詳革,你所事亦有干法紀,我實難摺��H�D闳粢�@秀才,我將蕭麻子買良為娼另想個法兒辦理;你若深恨苗三,情願將秀才革去,本州自將他按例申詳。」如玉道:「金鐘兒死於苗三之手,生員抱恨無涯。今情願與他同歸於敗,使死者瞑目九原,即是太老爺天恩。」苗禿聽了此話,甚是著急,向如玉連連叩頭道:「我苗繼先原是愛錢匹夫,無恥小人,還求溫大爺寬一步。我當日播弄唇舌,原不過教金鐘兒受點折辱,那裡便想到他死上?此實是本心。況我因此事被蕭麻將一處住房弄去三萬錢私積與了鄭三,刻下窮無立錐之地。今再詳革,問擬軍徒,我惟有一死而已。且我又抵償不了金鐘兒性命。於他既無益,反於大爺有損。今太老爺尚開天恩,大爺就連個小人容放不過麼?」說著,又連連叩頭。州官道:「溫如玉以為何如?」如玉道:「苗三話,說到這步田地,一總求太老爺垂憐。」州官道:「既如此,我就結了案罷。但你身為秀才,又是官宦後裔,經年家在嫖場中混簦В�ú豢扇荨5�钅愀缸隹偠揭粓觯�阌峙c杜大老爺有世誼,我少不得存點勢利之見,不退底衣打你。吩咐刑房,將他兩隻手上,重責四十戒尺。刑房見本官心上用情,責打亦不甚著力。須臾打完。如玉叩謝。州官向苗禿道:「這件事太便宜你了。」著眾役拿頭號大板,重打苗三四十,一板不得容情。苗禿又再三哀懇,早被眾役揪翻,打的殺豬般喊叫,兩腿血流。打完,州官向刑房吩咐道:「小鳳身價銀一百二十兩,俟將他父兄拿到,著鄭三出一半,他父兄出一半,入官。媒人四方蛋,待審訊後,再追贓銀。」說罷,州官退堂。如玉雖挨了四十戒尺,見將鄭婆子、苗禿、蕭麻被州官夾打的甚是痛快,心上快活不過,得意回家。正是:蕭麻指引龜婆簦В�'得溫郎把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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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臭腥風廟外追邪氣提木劍雲中斬妖奴
詞曰:
湖水潛修幾度秋。閣皂山中,巧試神偷,相訂同類寄饒州。
九華妖垣,安樂忘憂。
欣遇滅狐氣味投。秘授神針,四處尋求,偶逢社會驗風頭。
虛空爭鬥,竟獲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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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回言溫如玉弄的人財兩空,孤身無倚過那淒涼日月,今按下不表。且說冷於冰自將連城璧等領回玉屋洞內,一架雲光,早到江西閣皂山凌雲峰下。但見碧峰疊翠,古木參天,千紅萬紫,遍滿幽谷,覺重山峻嶺之中,另具一番耄�恪T賹⒛橇桦叿遄屑殞徱暎�嫒缫桓�渲瘢�绷�胩欤�陨现料拢�翢o一點破尽�P难e想道:「那修文院天狐,說《天罡總樞》一書在此峰內,被鄱陽湖一鯤魚精盜去。我看此峰披青掛綠,與刀斬斧削的一般,並無一點空隙。這書從何處可入?何處可出?」又想道:「畢竟他們的法力大似我,能於鐵石內開通門戶,貯放枺�鳌_@魚精能於無可搜尋中盜去,其法力廣大,不言可知。
「又想道:「他已將書盜去,我在此流連何益?不如到鄱陽湖看個動靜,再做理會。」說畢,飛身雲路,已至鄱陽湖地界。
但見波濤浩湧,廣大無邊,那裡有個魚精的影兒?自己又不能入水裡去,查看有無。在那湖邊走來走去,想出個道理來。
用中指書符一道,喝聲:「司湖諸神速至!」少刻,狂風頓起,水裂波開,煙迷霧湧之中,有許多神祇俱鞠躬聽命。於冰道:「諸神職司水府,定悉水怪等蹤跡。此湖可有一老鯤魚精洠в校俊怪T神道:「某等奉敕各分汛地鎮守,凡水族類有興妖作怪、傷害生臁�撸瑹o不細加逐除,替天行道。先時果有一老鯤魚,其大無比,在此湖內出入數百餘年,從未見其傷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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