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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陛下,您的药送来了。”
有此一问,并不是要得到卫齐的回应,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将银针沿着碗边探下,而后拔出,她递到景安王面前,那银针通体姣白,无任何杂质。
卫瑾点点头,便看见姜娆左脸上新添了一道血印子,像是指甲挠出来的,在润白的脸蛋上十分醒目。
再看姜娆刻意扭过脸去,心虚的很。
他心中冷笑,凌平王果然是好兴致,紧要关头,还有心思,且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有伤风化!
“身为妃嫔,仪容不修,成何体统!”
其实,惠妃本是父皇选中的,倒犯不着他去操心,可偏偏就这么怒气冲冲地训斥了姜娆一顿。
姜娆不为所动,仍是冲着他笑吟吟的,“殿下看好了,银针无毒,那奴婢就该试药了。”
和卫瑾想的完全不同,姜娆脑子里就只有一个信念,隐忍这一门学问,她学了太多年,早已深入骨髓,这位将来的昭和帝不可得罪。
他有气撒,自己便忍着。他不顺心,自己便让着。只等他一高兴,性命就再无担忧!
本着如此原则,姜娆丝毫不理会他冰雕般的脸色,舀了一勺尝进嘴里。
微微蹙眉,这药当真是苦,但还要表现出甘愿的样子,殊不知,那笑比哭还难看。
卫瑾拿过药碗,将她挥开,“你到外室候着,本王亲自喂药。”
姜娆求之不得,很识趣儿,温顺地退下。
走到外室,就着铜盆,便将口中余药吐了个干净。
即便是试药,她还不至于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
却不料刚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头脑发蒙,她扶了墙壁站稳,以为是宁神香太浓,遂晃悠悠摸到九鼎炉前。
拿起小匙,两只眼睛也模糊的紧,怎么面前好像有三座铜炉晃来晃去。
这才察觉有异,但似乎,自己并没在药中下毒啊
卫瑾守在龙榻前,父皇身体虚弱,只是问了边塞军情,没说上几句,就又睡了过去。
端起药碗,搅动着药汁,鼻端苦涩的味道萦萦绕绕,眸子里却是比汤药还浓稠的幽深。
外室咚地一声,将他从沉沉思绪中唤醒,他不予理会,将银勺递到父皇唇边,迟迟没有喂下,又是一声闷响,紧接着尖细的低声细细碎碎传来。
“惠妃?”
无人应答,景安王提高声音又唤了一声,这才收回药碗,放下。
撩开珠帘,但见那黄色人影蜷缩在地,身旁是倒下的铜炉,香灰散了一地。
断续的音节还从她嘴里流出,眼看那铜炉就将她衣裳点燃。
卫瑾抬脚将铜炉踢开,托起她的身子,鲜红的血丝正从嘴角浸出,姜娆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前拉了拉,“药喂了没?”
卫瑾眉峰拧在一处,伸手抹去她唇边的血渍,“这药中有毒。”
“李非!”景安王将她扔在地上,急急奔向内室,迈开腿没走两步,却被人拉住衣摆。
此时殿外李非已经带人入内,瞧见如此场面,皆是心惊。
姜娆虽浑身疼痛,可仍是用最后的力气,望向上方的卫瑾,“快请太医来”
李非最先反应过来,他立即将殿门锁死,“在查明一切前,谁也不许提起今日一个字来。”
王尚仪等人皆沉默不言,分头照顾皇上。
若再迟一步,那药进了皇上的口中,后果,不堪设想!
卫瑾原本清俊的脸面上不觉透出了几分狠厉,“李大人,务必要查个清楚。”
太医很快便至,并未被告知有人下毒一事,只说是日常调理。
李非瞧了一眼被移到靠榻上的姜娆,“惠妃娘娘中毒,不宜在此治疗。”
“更不宜送回永乐宫。”卫瑾沉吟片刻,“抬到偏殿厢房中去。”
李非转头又吩咐王尚仪,“惠妃娘娘身子不适,暂不回永乐宫。去请和妃娘娘过来。”
这厢,方菱菱得了空,收拾好包袱,便由小林子引着,往正阳门去。
眼前机会得之不易,遂又暗思,那姜娆虽瞧上去妖里妖气的,心眼还不算坏。
但再一转念,若不是她打扮地花枝招展去引着二殿下,自己也不至于被她误了时机。
此般一想,方菱菱心下松快了几多,左右是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行至含元殿侧门时,小林子突然在前头停步,正在走神的方菱菱险些从后面撞上,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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