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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一时左右相顾,不知该如何称呼。
其中有一小奴仆不过十二三岁,他一时嘴快,便轻呼了一声,“皇后娘娘万福。”
余下众人连忙附和,谁知高言在旁清了清嗓子,“圣上和姜贵妃同临王府恭贺新婚之喜,你们都下去好生备着罢。”
那小奴仆身子一歪,登时就跪了下去,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都白了脸色。
眼前人竟然不是皇后!一个贵妃,竟是压在了皇后头上,委实教人无法相信。
只见女子一身海棠春深叠裙,雪狐软罗披肩,轻挽着皇上手臂,分明给人一种夫妻相携的温馨之感。
“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中司职何位?”就在即将迈过门槛时,皇上突然问了一句。
那小奴仆再也崩不住,浑身抖如筛糠,“奴才奴才叫何奎,是专管马厩的求陛下开恩!”
管家瞄了他一眼,心道这回何奎可算是完了,惹了姜贵妃不高兴,皇上岂能轻饶过?
却不想,皇上再次开口,说出的话竟教人始料未及,“朕瞧你老实诚恳,可愿意到朕的御马场做驯兽师?”
何奎一愣,好事来的太过突然,待反应过来连连叩头,皇上不但没有责罚自己,竟然还一举升了官儿。
当真是羡煞众人。
皇上心情大好,姜娆的手不着痕迹地在他小臂上捏了一下儿,两人款款入正厅。
喜宴虽隆重,但也无甚新鲜,姜娆在宫中见惯了盛典,且元日当天的贵妃册封礼仪,更是冠绝后宫,盛世琳琅。
但姜娆只当做是出宫散心,心情大好,且此地无人约束,十分怡然自得。
礼毕之后,便是家宴,卫沧在王府的玉燕阁专设宴席,皇上自是座上宾。
才放落座,只听婢子进来禀报,说是大长公主卫文徽已至府门,前来庆贺。
皇上眉目舒展,笑答,“许久不见文徽,她倒是有心,请进来罢。”
姜娆执银匙的手微微一顿,这个文徽帝姬可谓是传奇人物,从前没有机会一见,今日倒也好解一解好奇的心思。
她不经意地扫过,但见珠帘外,武安侯的酒杯不知为何不小心打翻了,婢子们连忙上前打理。
武安侯素来是个稳重细腻之人,竟也会有这般粗心的时候。
她看过去时,恰武安侯抬头,脸上还有一丝来不及退却的情绪,两人隔着珠帘对视一眼,再无下文。
姜娆聪慧,只这一眼,就能领悟到些许端倪,只怕,卫文徽,对于武安侯的意义,非同寻常。
犹自走神间,已经有恬淡的清香伴着脚步声而来。
隐约见有女子婀娜窈窕的身姿翩翩而来,“皇兄再次,正好同小妹把酒叙话才是。”
随着话音一落,珠帘已被掀起,姜娆只觉得眼前登时光彩大盛,女子娇丽的容貌如蚌珠般亮眼,满堂生辉。
这是一张极其标致的脸容,如果谢盈柔当初的惊艳能算绝色之姿,那眼前的卫文徽便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即便是同为女子,姜娆在感慨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卫文徽美得没有任何瑕疵,任何一个男人为她倾倒,都不会令人觉得疑惑。
卫文徽只比谢盈柔大了些许,芳华正盛,大方地在卫瑾另一侧坐下,兄妹二人相谈甚欢,姜娆很配合地安静下来,因为帝姬出嫁,便不可轻易回宫,只怕见一面都要经年累月,机会不易。
而且在外头,自是要给足了皇上面子,拈酸吃醋、争锋夺宠的戏码,太小家子气了,姜娆也做不来这些。
心在这里,又有何惧?
卫文徽说了一会子,主动与姜娆攀谈,时下既然她为主,那么姜娆便端庄娴雅一回、陪衬她一下又有何妨?
但卫瑾自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见她那温柔恭顺的姿态,伸手在裙在抚了抚她的腰线。
却正是捏准了姜娆的软肋,登时她便软了一下,含嗔似怨地瞧了卫瑾一眼,咬唇不语。
惹得卫文徽一副了然的神色,往姜娆脸上打量,美人一颦一笑都是极美,卫文徽一进殿,满座皇族族亲不由地都投来目光。
但唯有武安侯一人如常用膳,头也不曾抬一下来。
直到一场家宴完毕,气氛都不曾有任何异样。
卫沧请卫瑾到正厅去,姜娆便独自在后院暖阁上歇着,暖阁一面朝南,推开门就是庭院,红梅开的正好。
姜娆闲不住,遂寻了梅香去,但却不知这一去,正碰见了不该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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