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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卫璃愈发坚持不让,慕太妃怒极而笑,亦僵持在原地。
此时,远在殿内的皇上也听闻了动静。
卫瑾衣袍飒飒地从高阶上下来,先是望了姜娆一眼,随后对慕太妃十分恭和地问了安,随后冲着一旁的高言道,“将这不懂规矩的女官带下去,到宫正司领罚,不得有异。”
后又补充道,“别将她双手伤的太狠,朕还要留着她制衣刺绣的。”
言罢,径自大步回殿,皇上发了话,谁敢不从,一行人又鱼贯入内,卫璃紧走几步,将卫瑾从后面叫住。
“如今局势已定,臣想要向陛下要一个人,此人并不违背君臣常伦。”
卫瑾放缓了步子,明知故问,“不知谁有幸,能被凌平王看上。”
卫璃回头望了一眼,“司衣司女官,姜娆。”
两人俱都顿步,卫瑾笑了笑,却没说话,快步进了广阳殿。
高言当即就压了人往外走,态度很是强硬。
慕太妃虽对卫瑾始终不服,但此事他的确做得干净利落,不由地长吁了口气。
原本一路禁锢着姜娆的手,待出了广阳殿后,豁然就松了开。
的确是往宫正司去的路径,姜娆一想起卫瑾的话,不由地胆寒,不伤双手,那便是双腿了,或者是腰背
眼看方才卫璃已经动容,就差一步!凭空却杀出个皇上来。
“高公公,”姜娆站在宫正司门外,迟迟不肯进去,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遍,终于寻到了一枚玉坠儿,塞到他手里,“奴婢知道您见多识广,但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若这就不明不白的受了罚,万一伤了性命,到头来真相大白,您也会受到牵连的。”
高言不为所动,拉了她进了门,对着一间一间的暗室道,“陛下说姑娘有罪,那就是有罪。”
已经有小太监上前,刚要动粗,高言又道,“皇上交代了,你们下手都轻些。”
连推带搡地,姜娆就被关进了其中一间儿,满室陈列着各种样式的刑具,那种扑鼻的腥味更是教她一阵作呕。
高言突然从身后拍了她肩头一下,姜娆猛地回头,拿起一副指夹迅速套在手上,冷笑道,“高公公,若您当真不能放过我,那么我只好毁了这双手,到时候咱们都不好交代呢。”
她近前一步,脸上竟是荡起红云,“陛下那样说,不过是在别人面前做做样子呢,他最心疼奴婢了您不如就配合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高言果然抬起头,叹了一句,“姑娘原来早就猜到陛下的心思,恕老奴方才得罪了,等上片刻,就带您出去。”
姜娆愣住,她不过是逼得无法,要激一激他,他说的话,怎么自己又听不懂了?
高言取下指夹,“皇上已经交代,不可伤了姑娘,往宫正司走一趟是为了掩人耳目,一会礼毕,陛下在含元殿召见姑娘。”
姜娆不知是惊还是喜,目前看来,肉体上的责罚是免了,看来做皇帝不仅要狠辣有手段,还要演的一手好戏才是。
“还请姑娘配合一下。”
看着高言凑近的脸,姜娆眼皮跳了几跳,扯着唇角道,“自然是好的”
宫人们守在外头,只听暗室中女子尖细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当真是闻者不忍,听者胆寒。
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高言还真下的狠手。
小太监们更觉得自愧不如,暗地里对这高公公更敬佩了一分。
许久,女子似乎是脱力,就没再发出声音。
此时房门打开,高言抹了抹汗,“赶紧抬副步撵过来,别教她断了气儿。”
姜娆半靠在步撵中,浑身没有任何不适,唯有嗓子哑了些,四下有布帘遮着,舒适的很。
再次来到含元殿寝宫,姜娆当真是认不出来。
和从前,没有一丝相同,整个宫舍,尽数翻修,显得愈发华丽而肃穆。
姜娆没敢往榻边坐,只是挨着殿门站着,但不料这祭礼过后,还要行食宴。
一拖就到了夜里,姜娆忍着膝盖疼痛已经足足站了一日,趁四下无人,干脆就坐在软椅上歇一歇。
含元殿内十分安静,宫女亦是训练有素,都安静的侍在外头,眉眼低垂,没有一丝动静。
姜娆从沉厚的布裙下面,缓缓往上卷起,露出宽松的内衬下衣。
女官服从外面看去婀娜多姿,但内里却是还要套上松松垮垮的衬裤,一直盖到鞋面上去。
是以,走起路来状似端庄,实则是不能大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