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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不再亲近我?
“一切都要向前看,只当自己瞎过一回眼!”她夺我酒瓶,“木晓,你看看自己,现在开眼了么?”
我的力气大得惊人,又抢回来:“早祝他们白头到老。”
我与她碰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还结什么婚?古人道尽天机。”
她陪我举杯,无奈地笑:“我知道你还算能喝,总要有所节制。牧牧几点睡觉?”
“八点到九点。”
“那我们今天也该……”
那一头卷发在我眼里渐渐变成沈珺影像。脚上穿着平底鞋,一身宽松长裙,一手抚摸小腹,缓缓向我走来。
“木姐……”
她张着嘴。在笑。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呢?
“木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好似一场大战末了,我以为胜利在手,却骤然被人射中脚踝。
眼前事物开始旋转。
有人摇晃我肩膀:“木晓?木晓?……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沈珺步步逼近。
我恨不能把手里那杯酒再泼到她脸上。——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呢?
手也抬不动了。我僵硬如木偶。
她定在我面前。
“木姐,你什么时候像过一个女人?”
我像在海面漂浮。随波逐流。不知前路。
突然有人捏我手腕:“木晓!”震耳欲聋。
我转过头,眼前赫然是周宴眉目。
但不是现在的周宴。是七年前的周宴。是陪我坐在宿舍里听校园广播的周宴。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无法称呼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姐姐。”
一切就像一场梦。
嘿,我白吃了那样多的苦,白流了那样多的泪,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眼里流出泪来:“周宴,周宴,你怎么在这里?”
而后不顾一切按住他双肩,抬头吻了上去。
次日醒来,天色初白。我看看身侧,牧牧正安静地睡在我怀里。
现在几点?
我揉着太阳穴轻轻走去厨房倒水喝。LUNA被我吵醒,在阳台上传来低低的叫声。
打开门,一团白呼呼的物事扑到我腿上。
“早上好,LUNA。”我抚摸它头顶。
它使劲嗅我身上气味,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我抬起袖子,上面散发出浓烈的酒气。
实在要命,牧牧竟然可以忍受我酒后与她同眠。
我连忙去浴室。
从里面出来已是六点四十分。七点牧牧必须起床。
我在厨房为牧牧做好早饭,走进卧室,牧牧睡的正香。
“牧牧。起床。”
她被我摇醒,揉一揉眼睛:“妈咪……”
我把衣服套在她头上。
“快点,右手。”
“妈咪,你昨天是不是去找爹地了?”
“站起来。”我给她套上裤管,“不是说了吗,爹地在爷爷那里,妈咪怎么找?”
“昨天有个阿姨送你回来,你还一直在叫爹地的名字。”
我心中一震。
周宴……难道昨夜不是做梦?
预感不妙,送完牧牧我就给大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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