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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连声诺诺,哪敢稍作迟延。道姑狞笑道:“我谅你们也是不敢。”接着挨次唤上法台,再询村中之事。
四虎知道虎王厉害,更有仙人为助,连米、祝二人均非敌手。自身只是屈死幽魂,有甚法力?如真派去,岂非自投罗网,照样要受雷火、飞剑诛戮,魂散魄消,鬼都难做。
对于虎王、涂雷的本领本就惊奇,为使道姑知难而退,至不济也使她量力行事,不派自己前往,于是添枝加叶,说得虎王好似天上神仙一般。不特道法高强,飞剑灵异,并有仙猿、神虎、灵兽金猱随侍,以供驱策。此外还有两个仙人为助,那夜盘谷从空飞坠的就是他的同党。又举出米海客、祝功二妖道惨败之事作一陪衬。四虎以为都是相去不过数尺,自己上去答话,台下边三人总能听见,好在事实现成,并无虚假,不过加些渲染,总可答得一样。谁知妖狐禁制,台上下之隔不啻重山,下边的人哪能听见。妖狐原意也怕四人又说谎话,特地如此,事前均未说明,问完即命侍立左侧,所以后上台的全都不知就里,幸而命不该绝,都是一般心理,居然闹了个不谋而合。词句间虽然大同小异,略有出入,意思却是完全一样。
妖孤所用禁法,近日的事还可令其重演一遍,相隔一久,便不能再使一一演出,除了口问虚实。便须亲往。四虎的话又属不虚,即被听出有些不实不尽,只能说他们是凡人,目光短浅,过于惊奇,不能加责。四虎说时也曾想过,虽因适才说谎受害,仍敢大胆饰说,亦由于此。话又说得一样,妖狐不得不信,不禁大吃一惊。暗忖:“照此情形,驱遣生魂前往窥探,定被看破无疑,害了四虎无妨,就怕被仇人看破收去,问出实情,岂不误了大事?”越想越慎重,仇又非报不可,盘算至再,决计亲往,先行探明了虚实,再行下手。
妖狐于是变计,先行法收了四壁的鬼魂,然后对四虎道:“我初意命你们打听仇敌虚实,现在一想,仇敌虽是道行微未,你们只凭一股戾气,就给你们灵符护身,也不善于运用。仍由我亲去比较妥当。本应将你们一同收禁,因念你们死非其罪,格外开恩,另眼相看,暂命你们代守门户,只要谨慎从事,日后必有好处。此洞僻处荒山,外有深林危壁屏蔽,从无生人足迹。以前出入,原无须人看守,皆因那些蛮魂厉魄个个凶悍,虽经收禁,我不在此,难免蠢动图逃。因要用他们来祭炼宝幡,又不便过于克制,损伤他们的元气。现有灵符两道交给你们,倘有变故,可将头一道如法施为,便有百丈阴火将他们围困;倘还不畏此火,硬要闯出,连将第二道灵符施展,立有奇效。我用生魂炼宝,只为此番报仇作准备,并非仗以为恶。这类恶鬼生前如是好人,我也不会收他们。
如被逃走出洞,势必秉着凶煞之气,四处为祸,再去一一收回,大不容易,岂不是我造孽,本心不相伤害他们,如真制止不住,说不得只好除了他们。事若不济,再去另打主意,以免贻祸于人间,自干天罚。事关紧要,洞外有我仙法封锁,你们皮囊尚存,死活全在我手,务要小心,不可大意。我往建业村去,或者还向别处约上一个帮手同往,归期无定,弄巧就许要过三两天才回。若我时久不回,你们再蹈覆辙,那我就没有这般慈悲了。”妖狐说罢,交过两张灵符,教了用法,将四虎生魂领往适才昏倒之处,往外走去。
妖狐出时,四虎才看出那通往后洞法台的门户,就在靠壁沟底之下,相隔上面竟达三丈以上。洞大不过二尺,生人就知地方,也无法进去。身已作鬼,震于妖狐凶威,哪敢丝毫大意,由两个手持灵符,注视沟底,以备万一。妖狐走后,好一会都没敢擅自离开,嗣见沟底毫无动静,才提着心去查看自己的躯壳,见依旧好好地躺卧在地上,和人熟睡一样。四虎互相伤感了一阵,谈起连日所经之事,始信仙人之言果然无虚。看妖狐神情动作,始终未露放还阳世口风,分明凶多吉少,苦无善策可脱罗网。又互相往自己躯壳上扑了几次,哪里能附得上体去。心想:“人在阳世受苦受罪,情急时还可求死。
这一做了鬼,更是强弱异势,百般随人,任凭处置,摆脱不掉。稍有违忤,便须受尽苦厄,未了还在她掌握之中。”
越想越难受,正在鬼脸相看,焦急无计,忽听沟底后洞中隐隐鬼哭号叫之声,甚是凄凉。四虎大惊,疑心恶鬼闯出,忙赶过去,用那灵符照定下边。闹有顿饭光景,鬼声渐渐宁静,侥幸没出乱子。心才略放,二次鬼叫又起。似这样时起时休,不觉去了好几个时辰,累得四虎目不旁视,惟恐变生俄顷,一直提心吊胆。守到夜半,渐觉洞中阴寒,尖风刺骨,加以鬼声啾啾,入耳凄楚,想起自身冤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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