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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多年好友,只要他肯派一门人到来,此怪立除。
细看你们面上并无晦色,这位胸前又有宝气外透,莫非除小姑娘和自猿外,还有人带着法宝么?我们虽受仙传,因积恶大多,尚未人门,赐宝防身更谈不到,纵有几件防身,俱非能制此怪之物。家师因不许我们再见当地山人,才潜居到此,出入也甚隐秘。山人多知这里是怪物巢穴,不敢人林一步,洞侧更无论了。此外虽有一条通路在适见高峰后面,中隔深沟大壑,最窄处相距尚且十丈,常人绝难飞渡。为今之计,由我稳住怪物,使缓寻仇,命白猿连夜赶往铁花坞求救,是为上策。或是再有一件防身之字,须要能护全身不畏毒侵,然后再以白猿仙剑去敌此物那粒内丹,再用飞刀夹攻,方不致两败俱伤呢。”
虎王喜道:“清波上人是我师叔,隐修多年,已然不问外事。来时听涂雷背人和我说,这次已为救我,破例相助。命涂雷送完人后速回,上人要用白云封洞一年。不特是他,连他弟子涂雷,都须一年以后,尽得他的衣钵真传,方许出外积修外功。他说话再准不过,去了连人都不会见着。倒是我胸前佩有一样法宝,前日曾与妖狐对敌,用作防身,施展出来,有一宝光,足可护得我们这一群人。你看合用与否?”说罢,将胸悬玉符取出,略一施为,便见光腾满室,耀眼生缬。道人忙命藏好,以免怪物万一出洞,窥见宝光警觉。又喜道:“有此仙家至宝,诸怪授首无疑了。”
吕伟、张远又同声询问张鸿如何救法。道人道:“他中毒已深,如非遇见我们得过家师预先指示,此山又产有解毒灵药,便是神仙也难救他活命。就这样,还得将药草熬成了水,人浸其内,每日一换,内服我们所制灵药,经过半年之久,毒尽脱皮,可是心头还是终日发绕,身热虚软,至少再加半年,才能复原呢。”众人一听大惊。张远守恃乃父榻前,闻声赶来,听说病势如此凶危,扑地往道人身前跪倒,痛哭起来。道人掐指算了一算,说道:“这是他命中注定的凶灾,无可避免。幸是在此遇到毒虫之害,得我二人救治,虽有年余凶灾,过此或能转祸为福。如走山南驿路,此时早为仇人所杀,连尸首都保不全了。你这娃儿至性过人,又生有这般资质,将来必有成就。我这里向来不留外人,如今破例,容许你在此随侍父病。我定尽心成全你的孝道,除依我调治可活外,别无良策。多哭多说无济干事,快起去吧。”张远知多求无用,只得含泪拜谢,仍去父榻前守侍。
虎王因张鸿遇险,全由白猿看出他面有晦色,自己赶来劝他改道而起,心甚愧悔,及听道人说是定数,心始稍安。便问道:“道长的姓名、法号还没说呢。”道人道:
“先父在日,曾取了个名字,叫做同儿。又因本来姓何,正含着内省无疚,间天何故使己生此怪胎的意思。不久先父见背,到了秦家,仅将儿字去掉。后来落难遇救,承仙娘收为义子,分体以后,由一为二,仙娘本要另起一名,以便呼唤,我们追思先父,谁也不舍原名。仙娘见我们都不愿领受新名,体虽分解,依旧二是一,一是二,同行同止,同声同应,如非事前商定,永远言动如一,改不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也就听之,由此没再起别的名字。对人自称同道人,极少说姓。以前任性胡为,无心之过,山人个个害怕,提起同道人,没有不知道的。”众人见这一道人说时,另一道人虽未似前同声说话,但坐在那里嘴皮仍然随着微微张合,这里说完,他也停止。灵姑和虎王都忍不住几乎要笑。
吕伟、王守常夫妇三人与张鸿,或为良友情深,或为葭莩谊重,因听道人口气,当地还不能多留外客,意欲商量借住些日,看张鸿有了转机再走。才一张口,道人已经觉察,说道:“这个无须。你们就在此三月五月,不到痊愈之日,也看不出他好来。只要人不死罢了,人多转倒于我不便。并且适算一卦,你们有一大仇人约了能手,到处寻你们报复,今晚本该途中相遇,幸是绕道避过。至迟明午除怪之后,便该各自分途,回的回,走的走。颜道友无妨,你们如若走晚,阻碍就更多了。”吕伟无法,只得忍痛应了。
虎王、灵姑因当地景物清丽,平生罕见,话一谈完,便要乘月出游。同道人忙拦道:
“那怪物从没受过触犯,必不甘休,今晚难免寻来。我们虽说明早除它,大家俱己劳顿,终以歇息一宵,养好精神,再合力下手为是。屋前只是池塘、菜畦,无甚可看,好景致都在峰侧一带,我们又有夜课不能偕往,且等明早除怪物后畅游吧。”虎王道:“我本定今晚赶回,为除此怪,才多耽延一晚。巴不得它能早来,事完早走才好。它既安心寻仇,我们就不出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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