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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少,即使不上课,她也坚持每天早起。我的窘境可想而知,几乎每天早晨,都是在她敲击键盘的声音中睁开的眼睛。
我的起床气是很大的,每次被吵醒我都会反击,随手抄家伙,抓起枕头就朝她扔过去。她一般都是躲得开的,就有一次我胜利的击中。被打到后,她拿起枕头就朝我扑过来,一副要捂死的架势用枕头压在我的头上,然后抓住我怕痒的弱点,在我腰部以上的两侧还有肩颈区域进行疯狂的攻击,我拼命求饶她才肯罢手。那一次,我输得最惨!
我对生活的态度是无欲无求的,所以我们假期生活的主宰者是谭馨,她想干什么我就陪她干什么。
谭馨是个购物狂,逛街是我们假期的必修课。但是在一家店里看了件外套,西安已经在打折区,而延安居然还是新款上市,谭馨瞬间对购物失去了信心,直呼陕北人民消费太高。
不买穿的,我们的目标则转变为吃的。我们俩都爱吃地方的风味小吃,吴起凉皮、子长煎饼,还有学校门口的烧烤,等等等等,在西安可都没找到这么纯正有味儿的,我们倆真的是爱死了。
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当然也少不了一票死党。也许家都还在这里吧,即使转学了,见到彼此,还是很难有那种好友重逢的感觉,仿佛天天都见面一样。
我们这帮同学之间没有太多的活动,顶多去唱唱歌,更多的时间是凑在一起侃大山。说到这里,我真是不得不佩服谭馨的交际能力,逮着谁都能聊半天。
对于还在这里上学的同学而言,谭馨能搬去省会是令人羡慕的,时隔几年,如今的她已经亭亭玉立,很多同学都夸她漂亮有气质。可能是听到赞扬心里乐开了花吧,她特别喜欢往同学堆里扎,连寒假作业都是和几个姐们一起写的。
萧薇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她高一就转去榆林了,榆林是她的老家,过年她父母回老家过年,所以她这个假期是不来的。连假期都见不到,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人都是感情动物,难免会处景生情,故地重游尚且如此,更何况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楼下的这条路,我们每天上学放学结伴而行,楼旁的花园里,我们一起趴在石桌上写过作业,几乎每寸土地都有我们共同留下的回忆。但是如今,他不再理我。
说来也奇怪,大家都在小区,但我们却从没在路上碰见过。不知是他看见我故意躲开了,还是都宅在家里看书。谭馨说这表明我和邵峰的缘分已尽,我想也许吧,如果真像谭馨说的那样,那也挺好。
悲情的烟花
腊月二十三送走了灶王爷,二十四我们开始帮妈妈扫房。
妈妈对家务一向要求严苛,过年扫房就更不用说了,真是恨不得把房子整个来个翻新。
衣柜的衣服全部都要拉出来重新规整一番,光叠衣服我们就花去了一上午的时间。厨房的抽油烟机是花钱请人清洁的,即使这样妈妈还是不满意,亲手又再过了一遍。玻璃更是要求擦到透亮,海绵、报纸各式各样的工具都用上了。窗帘挂的很高,要有梯子才能卸下来,这显然不是女人干的活,但这个时候爸爸却消失了。
爸爸乖乖在家吃了一个星期的饭,然后就借口工作忙,又过上了拿家当旅馆的日子。我虽然有情绪,但还没积攒到爆发的程度,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马上就过年了,也不想弄得大家不开心。
妈妈这擦啦洗啦涮啦的,足足用了四天时间才将扫房这项任务完成。眼看就要过年了,剩下的几天里,我们三个都在家苦练书法。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是家和万事兴。这副对联的内容是我定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它的横批而已。我和谭馨写的都不够好,所以只有妈妈的佳作贴在了大门上。不过大门上的福字是我写的,床边墙上的“身卧福地”是谭馨写的。
大年三十
除夕夜里爸爸在医院值班,家里面是清一色的娘子军。虽然少了爸爸有点遗憾,但家里都张灯结彩的,年味依旧浓厚。
年夜饭前妈妈带着我和谭馨来到小区外的一个十字路口,给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谭馨的妈妈烧纸钱。
来这个路口烧纸的人很多,随处可见烧过纸钱的痕迹,还有人在不断的陆续赶来。妈妈带着我们一路朝前走,她想找个空旷点的地方,好让我们施展的开一些,因为我们要为已故的五位亲人烧纸。路的两旁每隔两米都有火苗在跳动,火光映的烧纸人的脸各种阴森,让我不禁想起港片里的某些见鬼情节,下意识有点恍惚,不知道这些人是来为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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