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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 (1)
我和母亲的情人
作者:千里烟
楔子
人生注定是一条漫漫的逃离之路,我们在靠近某些东西的同时,其实正在远离这些事物。
第一章
1
在辣妹子保姆公司,我终于等来了我一直期待的男人——母亲的情人。
这天,我将自己收拾得很光鲜。其实,也并没有精致化妆,只是用睫毛膏把本来很长的睫毛刷粗刷得更长,用粉红唇膏在唇上抹了两下,而头发,栗色的,柔软光滑,它们蓬松着,自然垂下肩头;至于衣服,并不华贵,一件深蓝风衣衬托出妩媚和修长。像我这种女孩、这个年龄的女孩,根本不需要开口说话,只需要静静坐着,自己年轻的身体便会发散出一种特别而迷人的气息,就会自然而然勾引上我所想要勾引的男人。
毕竟,我才22岁。
沙发上坐着几个保姆,一律面庞微黑,皮肤粗糙。除了聊天,再就是在聊天中等待客户的挑选了。这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等待,没有具体的对象和时间,客户都是零散、自由状态下到来的。除了等,保姆们别无出路。而客户挑选的过程,就像选种马的过程。比如,男客户来,一般要找长得顺眼的;而女客户来,则要挑老实忠厚,最好年纪比她大的;在吃方面讲究的人家,会在保姆是否是四川的或者是否会做菜等问题上纠缠。我,一般在房间里看书,不会对其他客户感兴趣。无巧不成书,当看了几十页时,我突然觉得膀胱微涨,便从高低床上爬下来,去了趟卫生间,就在我准备继续去“闺房”看书时,响起了敲门声。我的心莫名突跳了一下,预感到即将出现在面前的应该是那个叫钟新的男人。
通常,我是位手脚利索的活泼的姑娘,忙去开了门。开门前,我用舌舔了舔嘴唇,不用照镜子,我知道,脸上舒展着两片娇艳的花瓣。
果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大概一米七左右,穿着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当然,是一种早已淘汰的样式。没有多少头发,但也没有秃顶,,头发质地有些硬,总之,不那么茂盛和充满活力。眼睛虽说炯炯有神,可惜是双小眼睛,鼻子也不够挺拔有力,不高不低,勉勉强强地在面部支撑着。我有些失望,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北京男人,其貌不扬,既然“扬”不起来,那只能说相貌平平。胸中一股气,分头从我鼻腔和嘴唇的缝隙冲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当我的眼睛与他的视线相遇时,我浑身差不多哆嗦了一下,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是因为我非常有感觉,虽然就那么一眼。但就凭这一眼,我已经肯定,这个男人,就是我要寻找和等待的男人。很快,我调整自己,微笑着说:请进——然后,径直走到客厅周姐的办公区域,当然,我没有和其他保姆坐在一起,而是在周姐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桌上坐下来。并非我刻意把自己与她们区分开来,而是,我从来就没有想和她们作为竞争对手去面对客户的挑选,在做家务活方面,我远远不是她们的对手。公司老板娘周姐并没有热情服务的理念,她一般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心情好的时候,脚才会搁在办公桌上,桌上是一排电话。我注意到周姐的眼睛扫了一眼来人,她并不搭言,只等来人开口。
你们公司好难找!男人说。是普通话。
哦,一般是我出去接,周姐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朋友知道你这儿。先没打算来这里,今天买菜,还是顺便找来了,你这儿有保姆吗?出乎意料,男人的牙齿竟然有些白,白得与他这种年龄很不相称。周姐笑了笑,嘲笑的成份多一些,她用嘴指了指沙发上的姐妹,说:这不是吗?
男人的眼睛扫了一眼沙发,说:她们吗?
周姐明显听出了话外音,语气冷淡下来,说:你可以看看,随便挑。
男人看了一眼,平均到每个保姆身上,也就五分之一眼,他很失望,身体前倾准备起身的样子,说:那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周姐翻了翻白眼,话里有挑衅的意味,说:你想找什么样的?
男人笑了笑,说:能照顾病人就行,我家里有人走路不方便。男人的身体又平衡下来,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眼睛扫了我一眼。当然,我是从眼睛的余光里察觉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盯着小莲以前睡过的床。
周姐仍然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说:我看,你是在选美吧?这些难道都看不上?
保姆们嘟哝着,叽里咕鲁的,有声音说,我们还不去呢。
我觉得这一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