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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忠守王再度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他不得不再度挺而冒险。
祯武帝恩准,并给予霍榷莫大的权利,凡有不听令者,不必上奏,可直接军法处置。
时机紧急,霍榷连府威震伯同妻儿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大同关乃边防重地,皆拦不住稽粥,一个小小的蔚县又如何能。
消息传回威震府,府里上下无不心惊胆战的。
袁瑶自然也害怕,可她不能显在面上,立时就让乔达带着御赐的银枪,去追赶霍榷。
霍榷看到银枪时,乔达这是样对霍榷说的,“夫人说,伯爷只管杀敌,不必记挂家里。”
没谁比霍榷更清楚,如今是蔚县在,就京城在,家在,妻儿在。
霍榷连夜赶至蔚县。
蔚县是个小县城,城防与城墙一时之间已不可能在加固。
可不加固的,定又防守不住,就只能在城中设下陷阱埋伏。
霍榷下令,蔚县老幼妇孺撤离,男丁一概留下协防。又效仿胡丹投疫病于水源之法,在蔚县城池内外的河流井水投毒。
一夜匆忙的备战,都可知是凶多吉少的,军心一时动摇。
霍榷当时便斩杀了胆敢动摇的数人,又暴露了忠守王皇子的身份,意在表明朝廷并非放弃,这才稍稍稳定了军心。
蔚县的清晨,是在地动山摇的铁蹄声和号角声中来临的。
全城备战,可胡丹军却在城外安营扎寨了。
霍榷知道并非胡丹军不能一举拿下这小小的蔚县,而是胡丹军亦是一夜奔袭,此时安营休整,再开拔就是攻破蔚县一气直取京城之时。
霍榷站于城楼之上,看着胡丹军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饮马炊烟。
就在胡丹军中有人马中毒,这才发现水里有毒。
稽粥大怒,下令立时攻取蔚县。
蔚县保卫战正式开始。
开战不住一个时辰,蔚县看似坚固的城门就被胡丹军的火龙车给攻破了。
霍榷带领着将士撤退进城中街道。
胡丹铁蹄蜂拥进城,立时就因霍榷等人匆忙中布下的陷马坑和绊马索给摔了人仰马翻。
可这也只是先头的一部分胡丹军,随后而来的就能轻易绕过了。
但胡丹铁蹄亦不能在城中驰骋,追杀霍榷等人。
蔚县城小,街道自然不宽,且曲折辗转,让胡丹骑兵不能在城中疾驰,没了速度骑兵优势大减。
此时霍榷让埋伏在街道两侧民房中的弓箭手,便起了莫大的作用。
羽箭如雨降下,将跑不快的胡丹军射杀无数。
此法虽有效的,可羽箭却不是无尽。
霍榷知,稽粥也知,故而稽粥并未下令撤退,而是继续前进。
果然在一阵箭雨之后,汉军后续不足,箭雨难再现。
霍榷身先士卒,率领汉军正面迎击。
这一战,以少战多,十分惨烈,全城军民奋勇杀敌,没武器的就拿砖瓦投掷,血染蔚县城北,霍榷领军且战且退,将胡丹军分而化之,生生把胡丹军拖了半日。
此时还不见援军到来,霍榷只得咬牙下令,焚城。
就是同归于尽亦不能放走胡丹军一人。
大火燃起,胡丹军马匹惊慌失控,让霍榷等又得了反扑一时的机会。
就这样,霍榷等人又把胡丹军耗了半日。
可霍榷军也已山穷水尽,濒临绝境,就在绝望之时,锐敏王终赶至,将胡丹军杀了首尾难顾。
等萧宁再赶至,霍榷军便再无险情。
但稽粥依旧做困兽之都,生生同锐敏王、萧宁等后赶至的汉军做垂死挣扎,最后战死城中。
汉军虽胜,却是险象环生。
从此胡丹为品字被一分为三,分成占据北方的朔胡,和赤尔干与东厥。
蔚县捷报传回京城,全城欢庆。
祯武帝当即,晋封霍榷为威震侯,忠守王复亲王尊位。
只一人恨得暗将牙齿都磨碎了,越发恨不得霍榷和忠守王死,这人正是皇太子
不但如此,皇太子只觉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正在此关键之时,宁寿宫中的太后薨逝,一时举国哀悼。
最后的靠山垮塌,皇太子知道太子之位怕是再难保,决定再孤注一掷。
翌日朝堂之上,皇太子义正言辞,愿派遣镇守东宫的太子卫军前往蔚县,接手蔚县,以便功臣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