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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没一页的翻着。好几次都睡着了。汤圆和汤匙很乖的卷成一团躺在他身边。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又打了下来。
夏天猫咪会脱毛,所以他们一直没让两只猫上楼进屋,天气凉了起来,沈翔心疼猫咪,抱进了屋,两只猫咪就赖着也不出门了。
…
两个男人,两只猫。这半年一起生活的日子,很是温馨。
那天沈翔抱着谢宇,眼睛有点红。
“谢宇,像你那么完美的情人,将来我再也碰不到了……最后再陪我几天吧。”他的口吻里,难得的,有了祈求的味道。
……
沈翔要的不多。从二十岁那年在奶奶弥留之际许下承诺以后,就对爱情什么的没了期许。奶奶和他说过,自己父亲从来都只想做个普通的教书人,他爱妻子超过了一切。而被沈氏困住手脚的父母,那些年过的一点也不快乐。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去加拿大后过的很自在清闲,两人开学了教书,放假了都全世界的到处旅游。经常给他发的邮件里都是两个人甜蜜的在世界各个角落留下的影像。
沈翔长大了才知道,父母一开始并不想要孩子。他们的世界里有彼此就足够。是爷爷坚持下,沈翔才出生。天下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爱有多有少,有深有浅。很多时候沈翔都觉得自己和父母更像朋友,能谈天说地,但是没有情感上的依恋。
沈翔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奶奶总说沈翔是个从小很乖很好带,很少大哭大闹。沈翔也一直很依恋奶奶柔软的手牵着自己的那份温暖。奶奶走后,沈翔少了他生命里全部的温柔,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于是那一年的自责和孤独把只有二十岁的他逼的一夜间成长。
沈翔早早的接过父亲手里的沈氏,留在这座城市里打拼。二十岁前想过将来要做个作家,和奶奶一样能写出很多很多的文字。二十岁以后,沈翔的生命里只有沈氏。他亏欠奶奶的,要用一生去还。
沈翔要的不多。过去和将来,有着无数无数的挑战竞争,尔虞我诈,逢场作戏,身不由己,求而不得,得不所愿。所以,趁现在,如美梦般甜蜜的生活,要抓紧时间去感受。
将来的孤单的日子还很长很长,到时候,能拿出这颗糖,尝尝甜甜的味道,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
沈翔笃定的相信,谢宇是喜欢自己的。只有这是切切实实自己能体会到的,所以,所谓的利用,所谓的隐瞒,所谓的阴谋,若真的存在,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翔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钢琴前已经没有了修长笔直的背影,汤匙跳在谢宇刚才坐的钢琴凳上,直溜溜的盯着自己。
厨房里,谢宇一刀刀间隔均匀的切着蔬菜。菜刀和砧板碰撞出来的声音很好听。沈翔想起小时候自己拉着奶奶的衣角站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老人在厨房里忙碌,听着一样从砧板上发出的让人安心的声响。奶奶说过,给心爱的家人做饭,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心爱的家人……”
沈翔看着谢宇的背影,口里喃喃着。起身也走进了厨房。
…
周五的傍晚雨终于停了,谢宇和沈翔穿戴整齐开车去了城南音乐厅看胡年丰乐团的演奏会。
一路上沈翔一直质疑胡年丰就是个骗钱的老狐狸。谢宇说:“叶辰才华横溢,却只想留在这坐城市里,所以胡年丰一直做到最好,让他在这里不会孤单。”
沈翔认真的听着,心里很羡慕谢宇的两位养父。也羡慕谢宇能拥有两位养父给予他的那么多的爱。和心爱的人组成家庭一起相伴到老,在沈翔看来是那么的美好,却是遥不可及。而谢宇这头白眼狼拥有的父亲的爱,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印象里,沈世民总是站在母亲身边,离自己很遥远。可能更小的时候抱过自己,只是在自己的记忆里父亲的温暖是怎样的,他真的没有印象。
谢宇和沈翔的位置并不靠前,埋没在一群年轻人里,沈翔开始有些局促。
“坐这里比较能感受气氛。”谢宇在沈翔耳边说。
“可是觉得这里很奇怪。”沈翔轻轻的侧身对谢宇说。身边总有悉悉索索奇怪的对话传到他的耳朵里。
比如就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子,从他们坐下就不停的捂着嘴说着什么:“那两个帅哥好帅。”“哪个是小攻呀,我觉得皮肤白的那个一定是小受”“哎呀,我为什么我觉得右边那个和指挥会很配呀……”“你白目呀,人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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