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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叹口气,打着火继续前行。
车到方城,纪东强拉上石磊下车吃饭,其间,冯云山打来电话叮嘱几句。到了郑州,天色昏黑,两人简单吃过饭,在车里休息片刻,继续北上。次日中午,车到北京,天上飘起了小雪花。石磊给石泉打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到家,两人便没有停留。第三天日暮时分,两人到了岫岩,石磊指引纪东将车开到家门口。
院子里寂无人声,纷扬的雪花在呼啸的北风中凌乱飞舞,地面铺了厚厚一层雪,发散出惨淡的冷光。
正屋里没开灯,一对儿烛火燃烧在漆黑的世界里,石泉坐在桌前,默默的注视着相框流泪,相框里,石永福微笑看着渐走渐近的石磊。
“爸……”石磊跪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纪东也跟着跪下磕了几个头。
一阵冷风裹进屋里,烛火飘摇,蓄积已久的烛泪顺着烛身淌下。
石泉闻声抬头,她擦擦眼泪,起身走到屋外,先扶起纪东,又扶起石磊。姐弟俩相拥落泪。
夜深人静,纪东已经睡着,石泉把一个小木匣子交给石磊。
石磊打开木匣子,半块玉佩映入眼帘,疼得他心中一阵阵紧缩。
“弟,这是爸给你的信。”石泉取出玉佩,拿出下面一个信封递给石磊。
石磊接过,抽出信纸展平,没看几行已经泪流满面。
“弟,姐以前不懂事,你别记恨,以后你就是姐最亲的人了。爸让你去找亲生父亲,要姐帮忙的话,你就跟姐说,啊。”
“嗯。”
第二天,雪住天晴,石磊给刘斌打个电话,几人一同前往公墓。石磊跪在墓前深深的磕几个头,想起往事,又哭一场。事毕,石泉和石磊向刘斌表示感谢。刘斌看看石磊,“磊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不在,我做哥的也是应该的。”
几人回到家中,面对空屋愈觉凄凉。
次日,石泉动身回京,石磊和纪东在刘斌处稍作停留。
“磊子,你的事办得咋样了?”刘斌看着石磊,“以后有啥打算?”
石磊看一眼纪东,忧愁的摇摇头,“哥,我想在南阳发展。”
“也成,哥支持你。需要多少?”
“我手里还有点,再有个十万差不多了。”
“成。”
当夜,几人饮酒,刘斌交给石磊一张银行卡。
第二天,石磊和纪东启程回南阳。
(5)
纪东和石磊一路走沿海城市,落暮时分,车将到秦皇岛,两人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军车,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军官和一个下士站在风地里一筹莫展的直跺脚,看前车盖打开的样子,估计是汽车抛锚了。
纪东靠边停车,石磊摇下车窗,“少校,咋地啦?”
“车坏了。”军官愁眉苦脸的叹口气,一口浓重的南阳方言。
纪东听说,惊奇的歪着脑袋看了看,招呼道:“咋听着恁像南阳人哩?”
军官闻言弯腰往里看:“是哩,你也是南阳人吧?”
纪东干脆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军车前看了看,盖上前车盖笑道:“这东西车上谁也不备,上车吧。”
中年军官疑惑的看看纪东。
“到前边买了配件再给你送回来,保准帮你们安好。咋样?”纪东笑着拉开右后门,“都是老乡,俺俩以前也是当兵哩,放心吧。”
军官释然,交代下士先在车里等着,然后上车。
车上,纪东和石磊得知军官叫李海军,休假回南阳探亲。
不多时,车到秦皇岛,买好配件,返回原地,纪东和石磊帮着换上风扇皮带,两车一同上路。到了北京,纪东一来想让石磊散散心,二来两人以前在部队曾想过一块儿登长城,要拉上石磊去长城。
李海军把电话留给他们,让俩人回去后找他。两车各奔目的地。
北京,八达岭长城。
纪东抬手擦擦汗,望望前面的石磊,蹲在石阶上休息。
石磊登上烽火台,看了看下面的纪东,背转身靠在城砖上,从包里取出木匣子,拿出半边玉佩,抚摸良久,又掏出脖间所坠玉佩,将两者进行比较,止不住心潮起伏,沉重的叹息一声。他收好玉佩,惆怅的望着远处山峰。
纪东稍歇,便起身登上烽火台。
“哥,看啥呢?”纪东走到石磊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长城蜿蜒曲折,随山势起伏,在阳光照耀下,犹如一条带子,在崇山峻岭之间迂回,两边山峰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