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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哀哉几句,可我似乎听见左丘衍的声音。他昨夜来了又走,估计是一无所获,所以去而复返。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对按住我肩膀的某人道:“我去把他引开,你先走。”
他把我按得更紧:“你只是个宫女,这样出去该怎么交待?”
我是辰宫最有名的晗月公主,就这么交待!难道我真要对他这么说么?思想斗争十分激烈之时,左丘衍非常配合地离开了。
我揉着膝盖坐起身:“下次能不能先说一声,我的膝盖啊”
他默了默:“要不给我看看,是否严重?”
我抱紧膝盖往后挪了一尺:“男男女授”声音还在结巴,就见一片黑影朝我扑来,耳边嗖地一声,好似划破什么东西,待我回过神,已被他压在身下。
他他居然敢轻薄我!以如此变态、如此饥渴的方式!我想骂人,他捂紧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说话,眼珠向左侧一瞥,引我看过去,是一支羽箭!
外边一片平静,不知是何人拉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被发现了。
我扶着他肩坐起来,发觉掌心有些温热,竟然是血!那支箭本要射中我,他飞身把我压倒,是为了救我?我默默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微不可察的羞愧。
“有很多人。”他忽然把手按在腰间。
我不明白为何当一个人遇到危险时,不是害怕、不是喊救命、不是跑路,而是摸腰带,难道腰带很贵?我很快没有瞎想的空隙,又两支羽箭射入房中。
若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八成会变成人形筛子,为了避免这样的杯具,我把包袱一收就丢在他身上:“房子里间挂画后边有个洞,你从那里出去。”那是我幼时玩捉迷藏的地方,想不到今日还有这等用处。
“我带你走!”他定定看着我。
“我走不了,也死不了。”我一把推开他,扯下自己的面纱就冲了出去。
我以为来的只有一个左丘衍,谁知他身边竟站着一个风雅男子,一袭云纹紫衣晃得我说不出话。九哥,他居然来了!原来,他并未被癸水吓跑,而在半日内做了这么多事。
九哥眉目冷峻,往矮房后墙看了一眼,冷冷道:“活捉!”
“都给我站住!”几个禁军维持起步的姿势,站也不是、跑也不是。
“小柒,站到我身后。”九哥朝我走来,眼里的温润如玉,此刻像是淬了冰。
我指着那几个禁军:“都给我站回去,不许追!”
九哥站到我眼前,蹙眉看我:“可有受伤?”
我声音有些不稳,不知那个人跑了没有:“九哥,放了他吧。”
九哥的眼神霎时溢出寒意,看得我心头结了一层霜:“他是刺客。”
“你见过不带兵器的刺客么?”这是我第一次对九哥撒谎,其实也不晓得为什么会救那个人,“他只是想进宫偷点东西,那个劫富济贫什么。他,他不是你们要找的刺客。”
“没有兵器?劫富济贫?”九哥眼角含笑,不似平日的温暖,“那你身上的血是谁的?”
“我我”我小心望着九哥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九哥的近侍匆忙跑来,跪地道:“殿下,人跑了!”
我忽然松了口气,却闻九哥冷冷的声音在上空盘旋,像是雷云低垂,压得我喘不过气:“你知道他要刺杀的人是谁么?”
我摇摇头,眼看九哥的手落下来,赶忙闭紧双眼,之后是如同平日的温和抚摸,安定的触觉从头顶沁入心底。
“回去吧。”九哥淡淡说了三个字。
一旁待命的左丘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了九哥一眼,便彻底静了下去。
次日天未亮,我包庇刺客的下水道消息传遍辰宫,父君气得下旨把我禁足于栖梧宫反省。
这么一遭,使得平日里看不惯父君宠我的各宫妃嫔有了难得的娱乐活动。栖梧宫门庭若市,各宫妃嫔踏破了门槛,只为来看我笑话。
不过,因祸得“福”。因为刺客是男的,我是女的,孤男寡女共处一方屋檐下,难免引人猜度。即便是纯洁如月光的事,到了小人嘴里也成了活春宫。我不知父君是如何把那些流言蜚语给压得销声匿迹,但晴水苑的候选驸马全都借故跑了个一干二净。不是已有婚约,就是守孝期未满,要不就是跟不三不四的女子有染,最夸张的一人竟然公开说自己得了暗病。
无论如何,走了就好,我不用费脑筋之余,文宣阁里的一墙纸糊也能扒下来了,父君又能挂上他心爱的名家之作。其余的,好似风平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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