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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和秋桂来到梧桐苑门前,只见四周静悄悄的,大门洞开,顿时心下生疑,犹豫了一番后,还是悄然走了进去。
周围漆黑无声,唯有正殿的灯微微亮着,茗慎屏息走了过去,指尖刚刚触摸到那扇虚掩的殿门,门便被风吹的自动打开,“吱吱呀呀”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刺耳,那拖沓尖细的声音直钻人心,惊悚的令人头皮发麻。
茗慎随风潜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俱尸体悬挂横梁,一身嫣红的长袍映着昏黄的油灯飘飘飞起,在墙壁照出一片诡谲可怖的投影,秋桂吓的额头冷汗涔涔汨汨,缩在了茗慎身后。
茗慎也是吓的不轻,面色微微苍白,但是她壮着胆子往上看去,只见月魅的面色僵白发青,唇色发紫,口中娟娟吐着鲜血,眼睛凸起,可见是刚死不久,且还是死于非命。
看着这个昔日貌美如花的女子,死的如此凄惨,心头不禁萌发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心境,兔死,狐悲,她顿时明白过来,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不好,中计了,我们快走!”
她带着秋桂神色慌忙的走出殿门,刚要撞见了迎面走来的慕容凡夫妇,夜魅一见茗慎从里面走了出来,顿时心生不好之感,连忙跑到了屋内一看究竟。
而慕容凡则闪身挡住了茗慎的去路,双手环胸,悠哉的问道:“慎贵人不在昭阳殿里呆着,深更半夜跑到这偏僻冷清之地做甚?”
第二十四章 此情不关风与月
夜魅一见茗慎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立马露出了慌乱之色,连忙跑进殿中一探究竟,紧接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而慕容凡则如同平地刮起的一阵阴风般闪到了茗慎跟前,挡住了她们主仆的去路!
“慎贵人不在昭阳殿里呆着,深更半夜跑到这偏僻冷清之地做甚?”慕容凡勾唇冷笑,双手环胸,妖娆如画的魅颜布满煞气,紫罗袍的一角被风掀起,似是修罗道中幻化而出的魑魅,通身的戾气暗自汹涌。
茗慎知道自己已然落入别人的圈套,此刻即便跳进黄河也再难洗清,但是她问心无愧,从容不迫的望着形如鬼魅的慕容凡,坦然道:“不管紫衣侯信与不信,本宫也是遭人陷害,才被引到这里来的。”
这个时候,夜魅从殿内走了出来,只见她目光充满煞气的瞪着茗慎,死命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落泪,脸上却还是泪珠连连,只把慕容凡看的心疼不已的蹙眉。
“别再满口狡辩了,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家小妹,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敢抵赖,我这就送你下黄泉,让你给我家小妹陪葬!”她愤恨不已的含泪说道,水汪汪的杏眼掠过森寒的杀气,猛地抽出腰间盘着的长鞭玉臂一挥,快如闪电的鞭影如凶悍的灵蛇般朝茗慎身上飞卷而来!
茗慎瞳孔收缩,眸中闪过一丝惧意,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只觉眼前一花,有团白影朝她扑了过来,一只手强而有力的环住她的腰身,弄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另一只手臂毅然抬起,生生挡住了那来势凶猛一鞭子。
随着“劈啪”一声厉响,那手臂上的丝绸迸破裂开,露出一道血红的鞭痕,血迹从皮开肉绽的伤口处横流渗出,染红了大片白衣衣袖,看起来格外骇人。
茗慎心里惊悸不已,仰头愕然的凝望着白鹏飞棱角分明的脸孔,慌乱的抚着他手伤的手臂,紧张惶恐的问道:“没事吧鹏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事,今夜当值,看见你夜半匆匆地朝这里走来,心里担心,于是就跟过来看看!”白鹏飞低眉忍下手臂上的剧辣疼痛,扯着唇角淡然一笑,钢坯般紧绷的俊脸上,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可见这一鞭的威力和凌厉霸道凶狠的令人无法想象。
“鹏飞,你好傻!”茗慎眼底一酸,抬袖轻柔地擦去他额头的汗珠,心里酸酸楚楚,满满的全是感动,在这个冷漠的人世间,总是他奋不顾身的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承担所有痛苦和伤害,刹那间,她仿佛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和理由,去辜负他的这一片似海深情!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枉费我家主子对你情根深种,百般呵护,你却到处勾三搭四,今日我定要你死在我的鞭下,为我家小妹报仇,为我家主子雪耻!”夜魅杏眸如火,嘴角勾起愤怒的狠色,玉腕轻扬,又是一阵呼啦声响,长鞭似腾飞九天的长龙般朝茗慎身上呼啸袭去。
白鹏飞连忙将人快速揽到了一旁,抬起流血的手臂一把将抽过来的鞭子抓在了手中,然后身体极速一转,手劲一带,夜魅娇小的身子便被他反甩到了半空,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高高抛起。
“魅!”慕容凡惊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