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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容若的一众文友们大都是文坛上响当当的泰山北斗,各个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按现在人的观点来看,脾气多数都有些怪诞,容若担心会冲撞到胤礽,今天带胤礽一同来是老康临时起意决定的,他什么也没来的及准备。但胤礽什么人,灵魂是来自人人标榜个性的二十一世纪的路瑶,这些文人的小脾气在他实在是小意思,不值一提,而且这聚会在他看来,很米有真实感,大家坐一块儿喝喝酒作作诗,作的诗还没有红楼梦里众闺秀作的好看,要不是这里风光好,而且难得出宫一趟,他早就走了。
聚会中或许是胤礽在的缘故,容若表现一直很拘谨,作的诗也都中规中矩,很有灵气很有巧思,但也仅此而已。这次集会中他一直既担心朋友们说话太放肆说到什么敏感话题,得罪胤礽,又担心胤礽表现傲慢或什么,惹恼朋友们,虽然表面上还是礼貌周到风度绝佳,但从头到尾都提着心。胤礽一直坐在容若身边,只是微微含笑,不怎么说话,但也并没有什么轻慢的样子,众参加集会的诗人都以为这孩子是头次来,拘束腼腆所以如此,但他气度仪表出众,加上容若对他的态度很是客气尊重,众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次聚会在胤礽看起来很平淡的就结束了,主人不失风度,众人都谈的很开心,胤礽在末了傍晚要散的时候还应邀作了一联:“坐中酒兴因明月,江上诗情为晚霞。”经过这两年不懈的努力学习,加上师傅有才,他也动不动能诌一首诗了,已经算能见人。就像这一联,虽然不算什么,但胜在即情即景,情真意切,也赢得了几句叫好之声。
完了聚会散了,胤礽更平淡的回宫了。什么事也没有出,什么意外也没发生。不,其实还是有意外发生的,但所有当事人都不知道罢了,包括造成这个意外的胤礽童鞋。
胤礽在还是路瑶的时候很喜欢纳兰容若的诗词,但也仅限与喜欢罢了,就像他知道纳兰容若这个人,知道历史上他早夭了,但什么时候夭的就不知道了。目前纳兰容若已经三十一岁,在胤礽看来他只是有点多愁,可诗人绝大多数都是多愁的,这很正常,而且容若在众侍卫中有名的精擅骑射,看起来没有一点早夭的迹象。胤礽不知道在历史上纳兰容若就是在这一次与好友的聚会中大醉,一咏三叹,而后一病不起,于七日后溘然而逝的,当然纳兰容若更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历史的长河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平淡的开始小小的偏离方向。
胤礽回到宫中,老康正在批奏章,笑问他:“容若的文会如何?”胤礽道:“很好,纳兰大人家的园子很漂亮。”老康听到他更关注主人家的园子,又笑了,道:“哦?那朕改天也去瞧瞧。畅春园赶冬天也能建好,想来不会输与容若的渌水亭。”胤礽向往地道:“渌水亭天然气象,舒服自然的紧,不知畅春园是怎样的?”老康闻言朱笔一顿,抬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怎么,你还想再出宫一趟去畅春园看看?”胤礽笑嘻嘻道:“儿臣不敢。”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渴望地看着老康。老康放下笔,对胤礽招招手,胤礽一脸期望地走过去,老康一个榧子敲在他头上:“出去一趟,你还跑野了?还不快补你今天的功课去!”胤礽苦着脸道:“我给六弟带了礼物,去看看他就去补功课,他今天好点了吗?”老康点点头道:“今天看着倒是比昨天有精神些了,我上午去看他时还叫着要哥哥呢,你去吧。”
胤礽行礼告辞,走到门口老康又叫住了他,问:“你买了什么礼物?”胤礽呆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无邪笑容来,天真地装嫩说:“是竹子做的风车,很精致很漂亮,好玩的紧,两文钱三个。原来卖风车的那个人说要一文钱一个的,小林子跟他讲了价,他就便宜了。皇阿玛,原来外面的东西这么便宜,还可以讲价。”老康失笑:“买东西当然可以讲价,不单是买东西,什么不能讲价?”老康随口感慨了一句,胤礽眨了眨眼,作似懂非懂状。老康挥挥手道:“看小六去吧,别忘了今天的功课。”胤礽本意是想表达出对外面世界的不解,诓老康同意让他再次出宫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再次告辞。
胤礽带着风车去看胤祚,胤祚果然十分喜欢,拿着风车玩的不亦乐乎,身体不舒服也忘了。胤祚这些天生病是因为伤风,胤礽不明白他在这么多宫女太监们的照料下是怎么得伤风这么艰难的病的,但这小东西一向傻乎乎的,就算大夏天的伤风胤礽也不感到稀奇。陪着胤祚玩了一会儿,回到毓庆宫,胤礽往床上一坐,看着对面大穿衣镜里的俊秀小孩不由发起了呆。
穿到这里已经将近两年,镜子里的小孩凤目微挑,花瓣一样的嘴唇轻抿,和他两年前第一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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