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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气一消,却不知为什么鼻子反而一酸,刚刚一直忍着的眼泪就滑了出来。
泪水一直沿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澹台凛手上。
他抬起手来轻轻擦拭我的眼泪,结果又一滴滴在他手腕的伤口上。
澹台凛轻轻呻吟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道:“我说公主殿下,你这一生气就咬人的习惯,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偏不。我就要咬,怎么样?”
我转过身来看着他,又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但这次便轻得多,只是咬在上面而已。
澹台凛又叹了口气,道:“小人还能怎么样?只能侍候公主您咬到尽兴呗。”
他这句话说得委委屈屈细声细气,就像宫里的小太监一样。
我忍不住有点想笑,但这个时候却又不好直接笑出来,只好绷紧了脸“呸”了一口。
澹台凛搂着我,轻轻道:“公主曾说过,只会跟我一个人撒娇。那公主要是生气想咬人,也只管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千万不要再去祸害别人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在想,或者,我们今天会莫名其妙吵这架,不过是因为彼此都不能看到未来的前景,都有点缺乏安全感罢了。
我在这里,能够依靠的只有澹台凛,所有才容不得他对我有一丝不信任和看不起。
或者,澹台凛对我,也是一样的。
这样想着,有心想跟他道个歉,但一时间却也不知要怎么说出口,结果只是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搂紧了他。
澹台凛也没再出声,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我的背,直至我沉沉睡去。
奉旨回京1
那天提到我中的寒蛊,我才想起跟荆大先生约好去拿药的日期好像也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澹台凛的伤显然还经不起长途跋涉,我又不可能一个人去。
这要再去青云山,一来一往,加上前次也答应过荆大先生要多住几天,至少也得花上一个月时间吧?
若是再过一个月,南浣这边只怕又会不知发生什么变故。何况现在昶昼生死不明,我们耽误越久,我心里便越是不安。
虽然那天吵架的时候又和澹台凛把话都说开了,但现在我反而更不好再提这件事。
澹台凛即使顾虑重重,也已经决定了回栾华,我要是再催,未免有些过份。
再说他也不是什么事也没做,虽然自己伤还没好,不能马上动身,却已先联系了他那些据说见不得光的旧部,先去调查栾华的情况,一边探探敌我虚实,一边寻找昶昼的下落。又派了人去向荆大先生解释,看能不能把解药拿回来,要是不行,只好等这边事了了再去陪罪。
除此之外,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等待而已。
澹台凛一如既往,舒服安逸地养着伤,除了喜欢让我念诗之外,还拖着我讲OO7的故事。丝毫没有任何紧张感,也看不出他那天晚上所说的那种焦躁。
我也只能按捺着性子,一边陪澹台凛养伤,一面等着京城的消息。
但是没想到澹台凛那边的消息没到,先收到了朝廷的加急公文。召我和澹台凛回京听封受赏。还说前来迎接的专使已在路上,不日便到峻峪关。让我们准备好,待专使一到,即刻便动身返京。
沈骥衡把这封公文拿来给我们看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皱,一副担心的样子。
澹台凛便依然一副懒洋洋的笑容,道:“宁王的消息倒真是灵通得很呐。”
我这才明白沈骥衡为什么阴沉着脸。照峻峪关到栾华的距离和这公文发到的时间算来,只怕我们刚到峻峪关,甚至可能更早,沈骥衡刚刚接到我们,就有人把消息传回了栾华吧?
奉旨回京2
峻峪关里荀太师的旧部虽然已经清扫过了,但现在沈骥衡身边只怕也不怎么干净。
何况也不知现在真正操纵南浣政局的人是谁,这么急着召我们回去,也不知是凶是吉,怎么叫人不担心?
沈骥衡道:“澹台大人打算怎么办?”
澹台凛笑了声,指了指那加盖了朱红大印的公文,道:“这可是正式公文,算起来也与圣旨无异,还能怎么办?”
沈骥衡又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但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若是澹台大人和公主现在就离开峻峪关,朝廷也不能……”
澹台凛抬起一只手来打断他,轻笑道:“看不出来么,骥衡兄竟然这么快就学会了阳奉阴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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