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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牵起我,道,“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在有些地方,有女儿的人家会在女儿诞生那天埋下一坛酒,一直到女儿出嫁那天才挖出来喝。”
“这故事我也听过。”我道,“原来你们这里也有这个,这是女儿红的故事嘛。真是又温馨又浪漫。”
“嗯。”澹台凛点了点头,道,“我听完之后就在想,不如我也去埋一坛酒吧。”
我卟哧笑出声来,道:“难道你也想等着自己成亲那天挖出来喝?”
“我只是想等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之后,跟她一起喝。”澹台凛说着,将那坛酒在手里抛了抛,侧过脸,微笑看着我。
对上他那双宝石般剔透的绿眸,我不由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已微微发烫,轻咳了一声道:“人家那酒叫‘女儿红’,你这坛算什么?难道要叫‘男儿绿’?”
澹台凛笑出声,一面握紧了我的手,轻声道:“不,它叫做‘一生钟情’。”
那一瞬间,我几乎连呼吸都已顿住。
月光,溪流,竹声,虫鸣……身边一切都好像变得异常遥远,满世界就只余下他低沉醇厚的声音。
一字一字环绕,一遍一遍回响。
一。生。钟。情。
章四五 ; ;竹舍缠绵1
月色如水。
我和澹台凛坐在竹舍后面延伸到溪边的平台上喝酒。
酒色青碧通透,倒在竹筒做的杯子里,带了种竹子特有的雅郁清香,入口醇绵甘洌,余味清爽悠长。
我忍不住赞了声:“好酒。”
澹台凛笑起来,道:“之前请你喝‘醉九宵’也没听你赞过。那可是南浣一等一的好酒。”
我也笑笑,自己拿过坛子来又倒了一杯,道:“我就是觉得这个比较好。也许是埋在竹子下面的原因?你埋了多久?”
澹台凛道:“具体哪年埋的我忘记了,总有十几年了吧。”
我抬起眼来看着他,他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在月光下看来就似九天倾下的银河,线条硬挺的五官被月光映得黑白分明,如同巧匠手中最完美的雕塑,而他的眼睛深遂又明亮,就像夜空里最耀眼的星辰。
我凑过去一点,伸手抚上他的脸,问:“你多大?”
他怔了一下,才突然笑出声来,道:“我们真是糟糕,都这么久了,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彼此的年龄。”
……的确是蛮糟糕的。
我板起脸来看着他,但是看了一会,自己也觉得好笑,便也跟着轻笑出来。
澹台凛伸手揽过我的肩,道:“我到十一月十六,便三十三岁了。”
我靠在他身上,喝了一口酒才轻轻道:“我的生日已经过了,八月二十二。我二十六岁,还好,相差也不是很多。”
澹台凛皱了一下眉,道:“难道你之前一直觉得我很老?”
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伸手拿起他一缕银发,轻轻绕在手上,道:“你看,鹤发童颜这种词一般都是形容老头老太太的。”
“怎么有这样善变的女人啊,上次还夸人家漂亮,转眼就嫌弃人家的头发。”澹台凛装模作样的抱怨,一面低下来头,轻轻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
……早说过这是个奸商了,我在那秘道里咬他,他这时便要咬回来。
章四五 ; ;竹舍缠绵2
我本来想要挣开他,但却双抗拒不了随着他的轻轻啮咬从耳垂漫延到全身的那种酥麻与战栗。
我轻轻喘息着,整个人软绵绵靠在他怀里,一面问:“这十几年来,难道你连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都没有碰到?”
澹台凛的手本已顺着我的腰肢滑下去,我问完这句,他的动作便停下来。我不由得抬起眼来看着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你看,其实我对这个男人还是没有多少了解,我甚至不知道他多大,有没有娶妻,有过多少情人。
在这种社会里,总不能指望一个三十三岁在妓院长大还自己经营着一家妓院有钱又有势的男人还是完璧之身的童男吧?
也许这些我都应该一早就问清楚的,但是只是因为喜欢他,只是因为彼此吸引,便这样不管不顾地一头栽了进来。
他这一犹豫,这样那样的问题就都浮了上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
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拿开他的手,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时才听到澹台凛轻轻道:“有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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