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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花含影软软地倒在了阿风怀中。她的脸色早已是惨白,没有半点血色。方才一曲仿佛是鬼魅附身,操纵她奏出的一般。显然,她自己也被这琴声伤得奄奄一息。再转身看秦杏子,发觉还是她比较聪明,早就扯下两条衣布揉成团,塞在耳朵里不敢听了。
见弦断了,秦杏子这才扔了耳中的布奔了上来,“怎么回事?舞风铃她怎么样?”她有指指阿风怀中的花含影,“这女的是不是山里的狐狸精啊?弹那么怪的惨音,邪得紧。”
阿风将花含影的身体置在琴边,心有余悸地吐口气,“是啊,连我都有点吃不消了。不过花姑娘自己伤得不轻,怎么会是狐狸精呢?再说也没有狐狸尾巴啊。”
“没有尾巴?”秦杏子急得直跺脚,“这时候你还开玩笑?快点救风铃啊,你看她一动不动,简直像……”
“不要再说!”阿风打断了她的话,“你就不会挑点吉利的话啊?”他突然扬手给了自己响亮的一耳光,“见鬼,都是你!”他指了指看得目瞪口呆的秦杏子,“让我也染上说扫兴话的坏习惯了。”
他转身抱起舞风铃,转头对秦杏子道:“去,把花姑娘扶着,跟我回客栈给她们疗伤!”
“不要!”秦杏子瞪着阿风,压根儿不朝花含影那边瞅,“我不扶她,她是狐狸精!”
阿风一脸焦急,看看怀中脸色越发不对的舞风铃叫道,“那你总不能让我一人抱两个啊!我又不是猩猩,哪来那么长的手?”
秦杏子白了他一眼,一把揽过他怀中的舞风铃就往山下走,“你去抱狐狸精啊!哼,她又长得那么漂亮,晚上若来了,说不定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喂!”阿风一扬拳头,“什么鬼话!”他无可奈何地弯下腰将琴谱收入怀中,然后抱起了花含影,纵身赶了上去。
山上是没什么人的,可入了市区便不大方便了,街上的人都怪异地盯这几位衣衫褴褛的人士,最要命的是连街边的乞丐也用这种眼光瞅着他们。
“让开让开!”身披锦服手摇折扇的公子哥儿蛮横地推开人群,大摇大摆地朝阿风撞来。
“没看到有人受伤了吗?”阿风怒道。
那公子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一把折扇“哗”地甩开,照着阿风的颈项切去,阿风冷笑一声,“怎么,想当街打架?也不怕脸皮丢了就捡不回来了?”他朝后一扬头,“秦杏子,这人交给你了。”他只瞟一眼便知这公子不过是个会几招花拳绣腿的货色,便对身后的秦杏子打了声招呼,继续向前赶路。
秦杏子也只是一眼便看穿了这人的深浅,于是她微微一笑,甩开头发,四根洁白的丝线笔直刺向那人的肩头,那公子突然抬手将折扇轻轻一晃,白丝立刻扭了头。秦杏子大惊,立马闪身避过,那公子“嘻嘻”一笑,扇面一动,一张薄薄的纸笺飞来,恰好落在她手中。
“圣巫手谕令君死,君不得不死!”秦杏子诧异地看着这纸上的字,待到再抬头时,那人却已不见了。
“他武功那么好,却又不杀我,只留下封信,这算什么!”秦杏子收回断掉的银丝,朝前赶去。
好一会儿,终于回到了客栈。
阿风随手从腰间一掏,将一锭银子扔在柜台上,冲着满脸惊讶的老板吼道:“如果有人问起来你说什么?”
吓归吓,老板收银子的动作永远是利索的,他唯唯诺诺地应道:“当然,就说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呢?”阿风又扬手,将一大把碎银撒向吃饭的客人,客人们欢呼着纷纷去抢。
“这是从天上下的银子雨啊!”有人大叫,“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对不对?”
“对!不知道是谁下的!”余下的人纷纷响应。
阿风冷笑一下,和秦杏子上了楼,边关门边道,“做杀手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你是个好杀手,你的钱肯定是会多得用不完,而钱往往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不过也有坏处。”
秦杏子眨眼就已忘了那贵公子的事,好奇地问道,“什么坏处?”
阿风把怀中的花含影放在椅子上靠着,又从秦杏子手中抱过舞风铃,放在床上,轻声道:“坏处,很简单啊,杀手通常都死得很快。越好的杀手钱越多,但也死得越快,拥有那么多的钱却早早地死掉——悲哀的事。”
秦杏子一愣,她想到了血月,但不敢再想下去,“但是你武功好,你不会死啊!”
他本想说那血月岂非一个很现实的例子,但转眼,阿风见秦杏子眼中似有泪光闪现,想她确已很伤心了,心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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