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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一个可以为自己而活的余奉恩啊,想啊,好想好想!
“奉恩,这人世间本是如此啊,便是如此的看待女子的,便是处处的人心险恶。任你再如何志向远大,依你其实从不曾有经商过的经验,一个女子从商,绝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轻易,那般简单。只靠你一个人,依你单纯的性子,是如何可以安然存在于这现实的外界,何况是独自的生存下去?奉恩,留在我身边才是你应该的生活啊,没有任何的烦恼,更不用再操心你的家人是否又会衣食无着,你只要做好我的妻子,这一生一世,便这样同我共渡,又哪里不好?”申天南捧着她沉默的小脸,叹一声,目光中是她不想看到的,决不放手。
是啊,她是女子。
所以,所有女子都会走的同一条人生之路,而今,轮到她开始走。
可是,她再也不想当那个只为别人而活的余奉恩,她想要做的,是那笑眼凝眸中的余奉恩啊。
所以,许多许多的事,在一昔之间,开始慢慢改变,开始向着她自己希望的方向改变。
只希望,一切到得头来,不会再是一场梦。
因为不想是一场梦,所以,所有的一切需要认真努力地达成,一切想做得尽善尽美。
首先,怎样算是一名好妻子?怎样算是一名合格的妻子?
“嗯,首先要遵从三从四德,一切以夫为准吧。”嫁为人妻的夏至埋头思索半晌,给出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的答案。
哦?如此吗?
提笔,吹吹笔尖的墨汁,她仔细地记下来。
第7章(2)
“再来,为人妻子的须贤惠,持家有方,更要豁达大度,最最紧要的是绝不能犯七出之条。”
贤惠,持家有方?
她如果不是贤惠兼持家有方,申天南又如何会选她这出身低微又无容无貌的女子为妻?所以这一条她自然是完全做到了的。
至于豁达大度嘛——
这些年来她替他管制着他的一干貌美姬妾,为他操心每晚上静风堂之事,自然是很算是豁达大度了吧?
但,这七出之条?
她虽识字不少,书也读了不少,却从来未曾接触过《女经》之类,这七出之条,她自然知道何谓“七出”,却是不太明白也就是了。
她凝眉,苦思许久,最终摇头,示意夏至说得明白一点。
“就是,就是——”夏至偷偷望她如常的神色,犹豫一刻,终于大声说出来:“这七出之条中,最最紧要的便是——绝不善妒。”
她微怔,而后恍然大悟一般,面色如常地欣然提笔记下。
只是,心中的思量却也开始翻山蹈海一般,再也无法如表面一般地如常从容淡定。
豁然大度,绝不善妒?
说起来何等的简单便宜,行使起来,女人心中的苦楚又有几人能解?
看这苍茫人世间啊,有无数的女子嫁为人妻,无不以“三从四德”为尺度标榜自己。但真正做得到的,这世间又有几人?
天下哪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属于自己一人独享,天下哪一个女人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她也是女人啊,如何不是这般想的?可上有什么三从四德,下有什么七出之条,中间夹杂着的,是那国色天香的七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每念之此,她总是思量反转,往往一夜无眠。
奉恩,如今你是我的妻子了,难道你从来不想将我一个人霸占住吗?
她如何不想?她想要的,便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申天南哪!可一想到那七名如夫人,却总是忐忑不安。她是女人,是人之妻;她更是女人,又如何可以做出伤害其他女人的事来?
她不想尽世间女子人人要尽的本分,可一想到那七名如夫人,却总拿不出什么法子来。
垂首沉思,没有看到夏至悄悄退出了房去,等她叹口气回神,身边坐着的,正是那个惹了一身情债的男人。
“三从四德?贤惠大度?七出之条?绝不善妒?”他凑到她颈子旁,亲密地搂着她,同她一起望向她快要揉烂了的笺纸,而后扬眉一笑,“怎么突然写起这些来?”
这些时日两人相处得很好,没有争吵,没有冷淡,有的是和平的相处,有的是一回眸便可以捕捉到的温柔视线,有的是无语温存时的情意流转。一切便似她梦中的景致:他待她极好,事事以她为主,不但将她肩负的府中事务主动分担过去了许多,每夜拥着她入眠的,也总是他。或许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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