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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竕是绝对有样学样。
两个孩子各自带领着一群侍卫,明争暗斗闹得夏家乃至整个书院都鸡飞狗跳。从给对方的饭食下泻药,到给对方的衣服衣服撒花粉,再到对对方的部下们糖衣炮弹挑拨离间,各种计谋层出不穷,苦了一众拉肚子拉到腿软,肌肤过敏被蜜蜂扎到千疮百孔的侍卫们。每天,两方都有属下被策反;每一次对抗,双方交战的平地上,不是被挖了水渠就是被挖了深坑,战火一度蔓延到各自居住的庭院。某一天,夏竕差点被卧房突然掉下来的屋梁给砸伤。
他们在夏家的院子都没法住了,于是转战到了书院。大皇子妄想坐山观虎斗,却被太子拉下了马。二皇子企图请假养伤,被夏竕丢入了战场的最中央。两方决战演变成了整个书院的大会战,最终,太子的战绩被呈送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皇帝乐呵了,觉得夏竕这个娃儿相当的有趣,最重要的是,夏竕有一个将领该有的狠辣和决绝,甚至于不拘一格的用兵方式。夏竕,是一个战争狂人啊!用得好的话,对大雁朝版图的扩张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于是,在汪云锋忙着与夏令寐滚床单联络感情的时候,皇帝就把两个孩子的战报看了又看,斟酌了又斟酌,最后才有了前一日对汪云锋的那一幕。
汪云锋的人脉有限,对夏竕在夏家闹腾的事情只知道大概,对他与太子在书院的事情知道得更加少。因为,白鹭书院里面的侍卫都是皇宫禁卫,直接隶属皇帝管制,甚少有他人插手的地方。
当他在十多年之后,再一次踏入白鹭书院之时,这屹立在大雁朝长达几百年的书香之地,刚刚才经历过一钞战争的洗礼’。
国子监祭酒康静夫人的那一张老脸在夏竕进入白鹭书院的第一日就挂不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么英勇,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曾经用铁腕手段压制过众多皇族子女和世家子弟的老夫人,从震怒,到惊讶,到欣赏,一瞬间年轻了十岁。
与铁面御史的汪大人喝茶的时候都忍不住赞赏:“该子日后一定会成为我朝之福。”
汪云锋垮着脸:“小儿顽劣,让夫人见笑了。”
康静夫人一愣:“夏竕是……”
汪云锋点头,状是沉痛的道:“竕儿自小力大无穷,与常人不同。我们夫妇怕他心智不全,反受其害,故而特意将他送入夏将军营帐,求其帮忙引导。当年为了怕他被人欺辱,商讨之下决定暂时易名姓夏,最近我才将他接回,一时半会儿还没来得及给他正名。”
康静夫人想了想,谋智的双眼中有着豁达。她也不会去刻意怀疑汪云锋话中的真假,本来这些世家是是非非除了他们本人谁也说不清,就算汪云锋话中有明显的漏洞,她也不会过问。
当下只附和着道:“依照该子的性子看,他的确无法继承御史汪家的衣钵。顺其自然,说不定会有另外一番境遇。”点到即止。
汪云锋本来只是想要给出一个‘夏竕并不是夏家的孩子,而是姓汪’的真相,也不愿意多说。
没多久,就有人引了夏竕进来。这个孩子虽然野性未除,到底是被夏令寐教导过规矩。老老实实行了礼,转身面对汪云锋。
汪云锋冷着脸问他:“书读得如何了?”
夏竕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下意识的护住了双腿之间的小大象。记忆中,被罚站的那一天,小大象被蚂蚁怕过的麻痒还在,瘪着嘴:“先生教书文绉绉的,我都听不懂。念那么多的书,还骂不过别人,不如用拳头定输赢。”
汪云锋瞪视着他,似乎极力压抑着怒气:“行啊,你回家直接跟你娘说,你用拳头写字好了。”
夏竕吧嗒着眼。他没听错,汪云锋说的是‘娘’,不是‘干娘’,他直觉里面似乎有陷阱,可是……
“娘都不要我了。”
汪云锋嘭的一下拍打着桌子:“说什么胡话。不要你的话,我现在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一把指着门外,“去收拾一下,回家之后我让你娘来教训你,看你最近到底做了多少混账事。”
夏竕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跳起来:“你又准备罚我。”
汪云锋冷笑:“你有种再跑试试,你这次跑了,以后就别想进家门,一辈子都别想见你娘了。”
两父子跟炮仗似的针锋相对,浑然不知一旁的康静夫人沉思的神色。
这汪云锋,不愧是御史大夫啊,这不知不觉中给人下套的本事,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五二回
夏竕这是第一次到汪府。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是汪云锋的儿子,也在夏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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