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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既来之,刚安之。此时,她心如止水,于一切也不能让她软弱,赫连默,终是你万般刁难,我也是无惧。
铜镜里,在她之后又映出一张令人窒息的脸容,如此俊美,映在这铜镜内,些许的朦胧更能衬起他的无俦俊美。
黄花木梨案上的紫玉钗被他拈起,以岚想要闪身,却被他按住不放,紫玉钗就被他斜插在云鬓深处。
这一刻,他温柔如一池春水,很多时候以岚都在疑问,他是不是有着双重性格?他时而温柔细心胜过女子,好似有着洁癖,不愿让人靠近;而另一面,阴柔的外表之下是颗扭曲变态了的心,暴虐又阴狠。
“芸儿,你真的好美,美得让人又羡又妒。”
“过奖了!”以岚冷冷地转过身,不愿与他在镜里相对相视。
“不要怪我将你带到此处,我想要和你日日相对,只有出此下策了。”
“如果还和你讲什么礼义廉耻,我不如对牛弹琴,不要以为将我圈在此处还作何用处,告诉你,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去伤害他的。”
“我隐居在此,暂时无心亦无力再和他斗,挟你来,只想与你相伴余生。”
屋外紫竹林处,有女子心碎地呜咽之声,他与她俱是一惊,饶是如此小声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春风却不识其中滋味,将这破碎之声,吹入他们的耳内。
“是她吧?”
以岚想起昨日马车内将巾帕抓住的人是赫连默,与自己说话的人却是这女子,难怪,她会觉着这声音熟悉。
“赫连默,好好地在这里生活,好好给予这个为你付出一切女子的幸福,而我,终究不是你所追逐的人,我不属于你!”
我心愁兮亦复燃(三)
“赫连默,好好地在这里生活,好好给予这个为你付出一切女子的幸福,而我,终究不是你所追逐的人,我不属于你!”
赫连默上前猛地将她拥入怀里,“我只想与你相伴,只作人生的知己,我不想自己的余生是一个人生活,既然,你已离开了他,那么,就与我一起生活在此,好不好?”
他在哀求自己?他在自己的面前呈现他的软弱?这。。。。。。又是另具一面的他么?
“至于她,我亦是给不了她幸福,帮帮我,离我近一点,让她可以离开,让她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
他还是有良知的么?他还懂得为这个女人的未来作打算?
“赫连默,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既然你视我为知己,却又为何要这样害我?”
怀抱着她的身体明显不似先前这般柔软,听得她的话之后,他身体明显僵硬,将脸埋在她的颈肩处,喃喃而道:“对不起,我有时。。。。。控制不住自己。”
童年孤寂,被自己的父亲弃在宫外,兀自在悲伤之中成长,造就了他如此多面复杂的个性,善良如她,对他一直抱有同情之心。
“唉,对你如此情深的女子,她的人生装的都是你,你让她离开,不如要了她的命!”
他放开她,如黑玉般晶亮的双眸内有些许的无措,“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幸运地觅得真爱,更是每一个觅得真爱的人都可以如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终是要娶妻,为何不将你和她的人生在这一刻圆满,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亦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是她历经风雨之后的感悟,像自己和赫连睿,纵是如此相爱,不也无法相对相守么?人生,本就不那么完美,有过这样一份情,有过这样一个爱过自己胜于一切的,不就够了么?
“我可以给她一切,却独独给不了她一份爱,一个家!”
我心愁兮亦复燃(四)
“我可以给她一切,却独独给不了她一份爱,一个家!”
“为什么?”
以岚在疑惑之时想起了赫连驹曾开过赫连默玩笑,说他二十年来从不曾见赫连默近过女色。在这个年代,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虽说因为年长他的兄弟都未曾娶妻,但是纳妾本是寻常之事,就像赫连驹,家里便是侧妃妾室成群。
莫非,他,真是生理上有缺陷?
他还曾有过几次三番的暗示,即使让自己相伴身边,他也不会逾礼于她;在他的别苑小岛上,他也曾说过,要了皇长子,日后会将帝位传还于他。
他不能尽人事?他不能生育?这会不会也是扭曲他性格和重要因素之一?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也的确是可怜了,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