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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绛芸揭开珍珠帘,青色大理石光可鉴人,贵妃榻后云母纹石大屏风气势震人,上等的檀木桌椅,黄花梨木几。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想自己曾居住的意柳宫,要不是太后在后来为她重新布置了一番,那叫一个寒酸。
轻移莲步,上前福身行礼:“绛芸恭喜赵婕妤。”
好违心,好虚伪,自己原来也可以这样。
赵绾儿盯着楚绛芸,缓缓起身,原本红粉的脸此时却是无比凛冽,冷冷回道:“恭喜我来了?哼,太违心了吧?”
趿着绣花软鞋,红色薄纱裙逶迤及地,走至楚绛芸跟随前,凝视着她平坦的小腹,居然伸手狠狠一按,始料不及地楚绛芸慌忙后退。
“你,想要做什么?”
赵绾儿收回了手,扶在后腰上,扬起嘴角冷哼:“我帮你看看,这里是不是也装了龙种,到时就不用装腔作势地跑到我这里来恭喜了。”
楚绛芸这定了定神,气真是不打一处而来,这算什么,当她是什么了,正欲好好地斥责赵绾儿一番。细想之下,又觉不妥,她毕竟是孕妇,和她计较什么,万一这不按牌理出牌的赵绾儿真的闹出些什么事,自己可担不起。
咽了口气:“赵婕妤,如果觉得绛芸在这里碍眼,那么绛芸告退便是,您且保重。”
我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说完后再行了一礼,转身而退。
那料,头顶传来一阵火辣疼痛,原来,自己的头发被身后的赵绾儿给攥了一撮。
情知已被云遮断(三)
说完后再行了一礼,转身而退。
那料,头顶传来一阵火辣疼痛,原来,自己的头发被身后的赵绾儿给攥了一撮。
“赵婕妤,你休要欺人太甚!”楚绛芸因疼痛而秀眉紧蹙,自己也伸手想拉回被赵绾儿所扯的那摄头发,一方面也是为了收回点力而减少疼痛。
于此时,一直静坐一旁,冷眼相望的周双双走了过来,出乎楚绛芸的意料,她倒是一边欲伸手掰开赵绾儿紧握头发不放的手,一边劝说道:“好了好了,姐姐,你这样容易动了胎气,让她回去便是。”
赵绾儿回眸瞪了眼周双双,杏目含怒,“楚绛芸,你不要忘了我当日在你意柳宫所受的侮辱,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休要怪我无情。”
话音刚落的同时用力地扯下了那一摄长发,那一刹,楚绛芸感到,好似被火灼的痛震遍整快头皮,眼泪忍不住流下,整个人顿感眩晕。
回转身,含泪的双瞳底下两簇火焰在燃烧:“赵绾儿,疯女人我见多了,倒还真未见过你这样的泼妇。”
楚绛芸为自己拭去泪水,抚平下情绪,她打定注意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这不知天高地厚,骄横野蛮的赵绾儿了。而站在楚绛芸对面的赵绾儿此时正面朝珍珠帘,她于此时视线穿过帘子,瞅见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正由远而近。刚刚嚣张跋扈的表情顷刻之间变得楚楚可怜,大眼睛里正含着如泣如诉的泪珠,信手将捏在手里的那撮头发掖于身后。
楚绛芸虽觉纳闷却无心细想,还处在盛怒中的她口不择言道:“当日在意柳宫你是自取其辱,怨得了谁?现如今怀上龙种了你这个人越发变得可恨,我告诉你,你再敢惹我,休怪我在你肚子上砸上一拳。”
这女人,不吓吓她不行啊,俗语说,以暴方能制暴啊,再忍她,就是姑息养奸。
“呜呜。。。。你怎可如此说话,我知道先于你怀上龙种让你有所妒恨,但,我肚子里的毕竟是陛下的亲骨肉,你怎可如此恶言伤人。”赵绾儿知道赫连睿正站在不远处的帘子之外,一直佯装不知,将戏再做下去。
楚绛芸抚摸着还生生发疼的头皮,被赵绾儿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懵了,她,不会这么好吓吧?告诉自己最好不要在这景菊宫多呆,一边伸手拉过赵绾儿掖在身后的那只手,一边正要开口拿回被她扯下来的头发。
那知,话还未出口,赵绾儿便似受了惊吓一般,另一手连忙护肚,大喊:“啊,你真的砸啊,好痛,好痛,我的孩子,不要伤我的孩子。”
外人看来这俩人到底像在拉扯,再加上一个周双双也连忙在此刻上前,关切地扶着赵绾儿,还真让分不清状况。只听得周双双大声呼喊道:“来人,来人啊,快宣御医!”
“喂,”楚绛芸还是不明所以,“你们到底要做戏给谁看啊?”
“够了,”一阵珍珠帘子被撩起的轻微碰撞之声,赫连睿大步上前扶着即将倒地的赵绾儿,如星的双眸萌生着难以置信,眼底里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