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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赶来,劝阻放行,余人有的先走,有的混上主台还欲相机行事,继见情势愈非,也各暗中悲哭溜去。所留的,只是几个和主人交亲至近和一些本领中常之辈,这类江湖上人多讲义气过节,一见对头大强,主人身膺惨戮,临了,本人还说出这一套话来,知道此事已无可挽救,空有血气之勇,爱莫能助,如何腆颜再取人的程仪?主人又交代在前:台上尚有不少强敌,连句错话都不能说。有心交代几句场面话都有顾忌,只得负愧强忍,各自说道:“既是贵教家法,我等外人如何敢于参与?请自放心,一切遵命,程仪厚意却不便领。爱莫能助。主人想还有事,就此告辞吧。”
花四姑知众人决不好意思收礼,也不再勉强,只把手一拱,送客起身。行李俱在台下,各系名牌为记,与程仪放在一起。众人有的还取了行李才走,有那气性大、交情深的,连行李都没有要,下台以后,把牙一咬便自走去。
另一面,晓星暗中派了数人监防老贼黄成,就在花家囚禁,另外密令祝三立暗中防范。布置停当,自带黑摩勒、江明、童兴、蒲青、蒲红五人先走,邢飞鼠也陪了自己人同行回船请宴。极大一场群殴惨斗,就此结束。
众人去后,花四姑先向自己徒党从容晓谕一番,并把监刑老丐和押送黄成的卞莫邪诸人请入后园,盛筵相款,直如没事人一般。席散,天已半夜,才自回房,和苗氏弟兄相抱痛哭一场,安排后事,准备到日去往西天目公地领刑不提。
第二一回 明月照禅关 千尺高林腾蛇影 遥空驰雪羽 一声长啸落胎仙
且说司空晓星带了黑摩勒、江明、童兴、蒲青、蒲红等五人往南高峰后去,走到路上,晓星笑间:“你们可知我带你五人同行的心意么?”黑摩勒道:“以前我听先恩师说,木尊者性情孤僻,独对小孩怜爱,弟子等五人年都不大,也许得他老人家一点指教,师叔可是此意?”晓星道:“你料得倒差不多。木尊者本是个有至性的豪杰,生平连我共只四五个知己之交。他那性情孤僻,落落寡合,原是有激而然,并非本来面目。未出家前,也曾致身富贵,负有盛名。只为一桩大拂逆的事,又值先朝历数将终,人力难挽天心,举目尽是令人愤慨之事,由此看破世情,出家修道。他说:‘天下滔滔,俱是此辈。除了幼童婴儿、人世不深的,十九丧心病狂之辈。’所以自来便爱婴童。现虽成了剑仙神僧一流,早年愤世嫉俗、孤高好胜的积习依然尚在。他那高的法力剑术,暂时未证上乘功果,一半为了一桩;日约未践,一半便由于此。他岩居野处,宛如孤云自飞,向无定所。每到一处清修三数年,必要出来混迹人间,管些闲事,修积一些善功。我与他别已多年,人虽未见,所行的事却多知晓,去年我在鸳湖遇一;日友,说他在大厦岭神龙涧壁中间,发现唐初地仙陶寒沫修道的洞府,内洞遗蜕前面有一部《古大南经》、一个锦囊,中有遗束,上写木尊者原是他的同道至友,兵解以前,曾将平生所炼法宝二十六件交他代为保存,以备转劫取用。不料木尊者再世误入旁门,昧了夙因,未得来取,而他本人又值闭洞虔修仙业,不能下山,直到道成尸解前数日,想起故友之托,静参未来因果,才算出木尊者虽然误入迷途,夙世根基极厚,将来仍有反本还原之日。由此起历劫多生,要到明末方始人道,到了时候仍要寻上门来,只是人已改投佛家,不在三清教下。为此算明年时,留此一柬,将藏宝之处以及取法详为注明,未后并劝木尊者,说他为应故人之托,虽将原壁归赵,但还二十六件法宝,十九是初学道人防身御敌之物,以木尊者此时法力,已用不着,最好分赠后辈修道之士等语。木尊者照柬上所说寻到法宝,再用法力将洞府重行封闭以后,不时访查有根行的后辈,如言分赠,大约现在还存有一半多带在身旁。你们小弟兄五人,多是中人以上的根骨禀赋,年纪又轻,此老见了必定期爱,所以我想带去试试,就便随往黄山见识一回,岂不是好?”
黑摩勒道:“那自然好。只是葛老师原定携带弟子回去练那内功,现在又拜了秦岭娄老师,葛老师脾气已未必喜欢,适才他和老刺猖离开擂台去往无人之处交手,弟子不曾往看,不知胜负,此时去往北峰还可赶回,如往黄山,不告而去,定要不快。还有老刺猖性情古怪,人却正直侠气,弟子昨晚今朝虽然连用反间之计,并苦劝他休为贼婆效死。他连日又见贼婆尊敬一伙妖人,对他冷淡,有点灰心。到底他和贼婆多年至交,人又好强尚义,是否固执成见还不一定。此老休说师叔想保全他,便弟子也不愿他死。葛师父心狠手辣,两下都是不肯容情,久不见二人回来,必在苦斗。此老不如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