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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都是些糕点,有甜有咸,还有既甜又咸的,沐云泽看着他拈起一小块蜜汁叉烧酥,好奇道,“为什么合卺宴会有叉烧酥?”
江釉咬了一小口笑道,“没有的,这些看来是他们临时上酒楼买的点心,没有按合卺宴的规矩。”
他吃了一半,另一半送到她嘴边,“不过我们还是按合卺宴的规矩来吃好了。”
她眯着眼一口将剩下的一半全部吞下,唇瓣含着他的指尖不放,舌尖在指腹上打着圈圈,江釉抽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开始尝试其他的点心,每样都试吃了一下,喜欢的又吃了第二次,指腹被她舔了无数次,以至于等到吃完的时候,他似乎还能感觉到指尖上那湿漉漉的滑腻感觉。
“饱了,该睡了。”他站起了身,沐云泽不赞同地摇头。
“怎么?”
“刚吃饱就睡对身子不好,应该先运动一下再睡。”
江釉想了想,赞同地点头,“嗯,没错。”
她喜笑颜开,他左右动了动脖子,坐在了床头,指了指墙角一大排箱子,“冬天的衣服暂时不要动,把这其他的衣服拿出来放到衣橱里摆好,还有我带来的书,摆到你的书架上去,笔墨要好好放,尤其是宣纸,都是我最喜欢的,不能沾了湿气,你书房有榻吧,箜篌摆在上面就好。”
沐云泽愣在他身前,他又道,“哦,对了,那个镶玉石的小木盒子里是首饰。”他嫁奁里的带镜绣台已经搬进了房,他指着绣台,“放在那里,我常用的几个发簪发钗可以取出来直接放在台上。”
“还有那几个小罐子里面的刨花水,我洗头发用的,摆浴房里去,小心别洒了。”
“明天不行吗?”
“可是那都是我用惯了的,早晨起来看不见我会不习惯。”江釉弯起脚上了床,自己拉起薄薄的锦被盖住了身子,躺在里侧,双手抱着被子,脑袋蹭了蹭,对沐云泽道,“我等你运动完回来一起睡。”
他佯装闭上了眼,过了会,屋里传来了箱子被踢开的声音,她在两头搬着东西,江釉弯着唇,克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开心的泡泡从心底一点点升起,怎么都克制不下,只能整个脑袋缩在被子里弯唇笑着。
她真的这么在乎他,就因为他说了自己会不习惯,竟然真的憋着满肚子的欲念替他收拾东西。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突然间那脚步顿了一顿,像是有什么不便一样,江釉突然间想起来什么,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着脚跑到她身边,“怎么样,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我居然忘了你腰上的伤。”
从用合卺宴开始她一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一点看不出来有受伤的样子,害得他一时间竟然忘了,他怎么能这样,她对他那么好,他却还老想着作弄她,他实在不是一个好正君。
江釉自己反省着自己,想着她今天受了伤还背了他一路,她刚刚怎么说来着,那个暗算她的人是李双,李双,江釉自己在心里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很长时间以前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那匹不受控制的马,那个出现得及时到不可思议的女人,那场他一眼就看出来是在做给他看的戏码。
童雨缪,这个名字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脑海中,江釉微微敛起眉,正要问沐云泽,却被她整个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来不及惊叫,脱口质问道。
“既然错了,就该认罚,你说是不是?”
夜漫长,月朦胧,乘月待晓,不若惜春宵。
江釉在累得睡着前,忍不住想着,沐云泽这腰上的伤,再这么下去,估计得养上很久才能好。
第三道茶之面粉画圈
屋里似乎传来流水潺潺的声音,江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虽然闭着眼还是能够感觉到有光线照面,天已经亮了。
他伸出手,自己睡在里侧,这会面朝着外面,身边没有人,床畔已经凉了,她大概起来多时了,房里有些动静,江釉还是闭着眼,耳中清晰地听到她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床的后面,那不该是隔开来的那间浴房?
被子被她拉开,江釉继续装睡,她轻轻地拉开了他的一条腿,他克制着自己没有睁眼,温温的巾帕贴了上来,细细地擦拭着他大腿内侧的血迹,擦完两条腿内侧肌肤上的血迹,她又走开去拧了把水,回来的时候这次捂在了他腿间擦拭。
江釉紧闭着眼,牙尖却不自觉地轻咬,大清早的,她就碰他那里,没感觉才怪。
沐云泽以为他还睡着没醒,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