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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笔架过来放置在床头的案几上开始研磨,磨好墨提笔在那卷纸上打了个勾,“下一个,”她看了看,“离合字是什么东西?”
“灯谜的一种,谜底有两个子字和一个父字共同构成,而那父字又是有子字合成。”
“哦。”
“离合字谜的来源还有个典故的,”江釉坐起了些,靠在枕头上,“相传前朝有个大才女,叫做秦是安,有一次坐着轿子外出,经过一座木桥,木桥边上是片农田,地里一个农妇正在挖地,那农妇见是秦大才女,就出了个对子要她对,那上联叫做‘土也地,水也池,凿地补池,池地两利。’地和池两个字先拆后合,又符合意境,秦是安一时竟是难以应对,无奈地只得起轿继续上路,谁想轿子刚上桥,她就想着下联了,‘车乔轿,木乔桥,坐轿过轿,桥轿相摇。’这土也地,车乔桥就都是离合字,之后有人想出来了以这种离合字来做灯谜,一直传到现在。”他慢慢地说完,趁着沐云泽听着他说话,拉下了她手里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竟都是一则则灯谜,“我就说你作弊,这哪里来的?”
“中秋灯会上的灯谜。”
“那你怎么会有?”江釉奇怪地张大了眼,“这不都是承办灯会的商户出的灯谜吗?我们之前又没去竞价。”
“知道今年的灯会是什么人办?”
江釉微微哦了一声,“茗溪茶楼?”
“差了一点点,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是什么人?”
“钱远,钱丞她老娘,之前那次一心想要我吃牢饭的那个。”
“我知道她,她一个湾镇县令,没事干跑来锁柳镇办灯会干什么?”
“而且,童茗的斗茶会也改在了中秋当晚,同时,同地。”
“怎么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江釉接着顺口下去,“中秋灯会人多是不用说的,她想利用这股热闹劲,毕竟是中秋灯会当晚,又有灯谜会,若是胜了这斗茶会,不用说,之后她茗溪茶楼的声望人气肯定在一段时间内高涨到顶。这么多年,这斗茶会一直都是她招揽生意的手段,客人都朝着她茗溪茶楼去了,十三不是说那些挑贡茶的人要做什么暗访嘛,她定是想把人彻底吸引去,我们就没戏了。”
沐云泽侧过脑袋去咬他的耳垂,“釉儿你可真厉害。”
江釉歪过了脑袋,“你少来,说吧,你干什么了,刺激得她下这么大血本?”
“没什么,就是送了她一点凤翔舞。”
江釉弯了弯嘴角,“她急了。”
“继续猜谜?”
“嗯。”
“劝君更尽一杯酒,离合字。”
“口口回。”
一勾打掉,“十有四五皆倒戈,离合字。”
“半反叛。不过猜这些灯谜出来有什么用处?”
“你这么厉害,你说呢?”
“沐云泽。”
“猜谜会胜出有彩头。”
“你别告诉我你要那彩头。”
她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江釉微微起了身子来拧她,可他这会身子虚弱得厉害,动静一大就觉得力气不是太够得上,沐云泽连忙扶着他靠回去,“乖乖躺着,别动。”
他点了点头,“你继续问吧,反正我也喜欢猜谜。”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狼狗半边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辩文上也有,对东西南北一片模糊,虽非极品,却为妙文。猜字。”
第七道茶之秋叶本无情
“猜谜。”江釉稍稍起身动了动,沐云泽把他圈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去拍了拍他靠着的枕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只是躺久了,两条腿都觉得麻麻的,没力气。”他靠了回去,左右挪了挪,“好些了。”
沐云泽坐在床头低眼看着他,看得他奇怪地动了动眉毛,“怎么了?”
“没事。你还没猜出来这则。”
“我说了。”
“什么时候说了?”
“猜谜。”
“我知道,你这个还没猜出来,要换?”
江釉笑着伸出手,她握了去捏着手指,他的视线也落在手指间,“那就是谜底。”
沐云泽回头念了一遍,笑着摇头,“算了,难怪我从来玩不了这些。”
“阿泽,那彩头是什么?”
“你猜啊。”
“这哪猜得到。”
沐云泽单手揉着他的手心,“你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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