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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沐云泽应了一声,又想到什么,对着江釉道,“釉儿,打雷的时候别出去,山上树多。”
“我知道。”
***
鉴于沐云泽白天上了药之后乖乖地听话没有乱动,这天晚上,江釉自然没有要她去睡书房,他披着衣服跪在她身前查看她腰际的伤口,点着头,“比昨晚好多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沐云泽本来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床头,这会伸出了双手,“釉儿,给为妻宽衣吧。”
江釉在那手上打了一下,“我先和你说正经的。”
“好吧,你说完正经的我再说不正经的。”
江釉收起跪着的腿坐下来,伸出脚踢了她一下,沐云泽拉过他的双腿按在自己身上,江釉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道,“那天你来娶我的路上,你说是李双偷袭你?”
“嗯。”
“具体点。”江釉双脚被她压在怀里,用力蹬了一下,沐云泽一手拉住他的脚,玩弄着他的脚趾,“你也知道我那天脑筋不是太好使,不然怎么会被那个小人得逞。路上不是得雇人放鞭炮吗,她混了进来,我也没发现,半道那鞭炮就燃着朝我身上来。”
江釉那件宽松的单衣只罩到了膝盖处,她抚着他的小腿,江釉动了动,“正好今天上集市走路走得有点酸,你给我敲敲,鞭炮朝你来,然后呢?”
“那些马本来有人制着,鞭炮隔得又远,还没什么事,这一下子到了近处惊到了马,头上几匹乱窜起来,我忙着拉那些马,一时没提防那个小人袖子里藏着把刀过来刺我。”沐云泽没有动手敲,她手劲本来就重,用了几分力揉捏,江釉舒服地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你怎么处理她的?”
“我赏了她一双熊猫眼,当时急着走,等什么时候空了我得好好算算这笔账,先是在龙舟赛的时候凿我的船,现在还敢耽误我娶亲。”
啪。沐云泽的手背上挨了一下,“我要你给我捏小腿,不是大腿。”
“你这里不觉得腿酸吗?”
“不酸,我话还没说到重点,你别乱动。”
“我动我的,你说你的。”
一拉一扯,江釉已经到了她身下,他抬脚在她腿上又踢了一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说?”
“这么说。”
江釉战栗了一下,嘴里溢出了一声呻吟,沐云泽分神抬眼看他,“你看,你还是能开口的,是不是?”
***
白茫第二天真的又拎了一大篮子青梅过来,那天下午,江釉在左副楼的厨房腌制梅酱,沐云泽很自觉地给他打下手,端盆打水。
地上有些潮湿,青砖瓦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湿气,“看来过两天该下雨了。”
梅核都取了,江釉在调配酱,沐云泽替他捣着梅肉,捣完了端到他身边,“能让仙子洗手做羹汤,我可真幸福。”
江釉斜了她一眼不理她,为了防止袖子被弄脏,他伸出双手用眼神示意沐云泽替他把袖子都撩起来。
这种事沐云泽做的最是熟练,江釉在湿巾上擦了擦手,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大盆梅肉,开始加配酱。
沐云泽无事可做,只是看着他,他不紧不慢地搅拌,眉眼淡然,神情温和,仿佛面前不是一盆需要他用力搅拌的梅肉,而是一局棋,一壶清茶。
如此烟火的事,大概也只有他能够做得如此不沾烟火。
“趁着这两天还有太阳,快些拿出去晒,要是下了雨还没晒好,我担心受了湿气这些都要浪费了。”
沐云泽点头接过来,正要出去,一低眉正见到灶台的角落里爬出来一只肥硕的灰色粘虫,一扭一扭在爬动,身上看着黏糊糊,爬过的地方也在地上留下一串晶亮的粘液。
江釉发现她停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是一只蜒蚰,不过因为它的形状,大家更喜欢把这粘虫叫做鼻涕虫。
他想起几个月前那次,在庄后水榭的阁楼上他抓起那只虫子送到她面前时她的反应,突然像是恍然大悟道,“你怕这种粘虫?”
“我怎么可能怕虫子。”沐云泽脱口而出。
“哦,那你把那个给我抓过来。”
“你要抓个这么难看的虫子干什么?”
“我突然对这种虫子很感兴趣,想凑近点看看。”
“釉儿。”
江釉没什么表情,很无辜地看着她,只是手指一指扣在灶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明显他心情很好。
沐云泽低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