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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全心中叫一声:“好!终于生意来了!”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谦卑地道:“刘厅长实在看重小弟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小弟对如此大事不敢妄评。”
“江堂主万勿过谦,刘某确实是向堂主请教的。”江全谦,刘曼年也谦。
江全知道不能再谦了,再谦说不定刘曼年真的以为他没办法,可能就会去找了别人,这岂不是白白失去一个既能赚钱,又能显示自己才干以攀附权贵的大好机会?于是一拱手:“刘厅长愧煞小弟。既然承刘厅长这样下问,小弟就献献丑,聊作抛砖引玉吧。其实对这伙乌合之众,不外使出软硬两手,自可制服。”
“具体怎样做?”
“一下子不能说得具体。不过真要做,山人自有妙计。”
“一个礼拜之内见效,可有把握?”刘曼年凝视江全,沉声问。
“如果承蒙刘厅长看得起。”江全回望刘曼年,拱拱手,神情笃定。
“好!”刘曼年作了决定,“这件事就拜托江堂主。以一万大洋作为此次活动的经费,先付五千,事成后再付五千。
堂主可有意见?“
“多谢刘厅长!”江全离座,拱手作了一揖。
“堂主不必言谢。”刘曼年摆摆手,然后从怀中掏出张五千大洋的银票,轻轻放在八仙桌上,“丑话说在前面,此事要在一个礼拜内见效,至于堂主用什么手段,只要不惹起麻烦,刘某不管。但若做不成,刘某固然难以向魏司令交代,那余下的五千元经费刘某也难以奉送。至于还会有什么麻烦,刘某也很难保证。”
“这个自然。”
“还有,”刘曼年的声调变得更为低沉,“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弟明白。”江全的声音很平静,“不管事情发展如何,都不会跟厅长大人有干系。”
江全送走刘曼年,坐回太师椅上想计谋,沉思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有了腹稿,便叫何曙把金城、富国威、姜雄、万良、莫七叫到林氏宗祠来。
大家先给林风平的遗像上了香,然后依次在八仙桌旁坐下。
江全看着手下这五位干将。
金城是他最欣赏的,智勇双全,但已经有点“功高压主”,尤其经过行刺陈达生、玲花冤死一事,回想起当晚金城上楼“质问”自己时的神色,心中便有点虚。他现在也有了一个“应对”的法子。
富国威是对他最为忠心的,但性子太爆,做事容易鲁莽,若委以重任,便叫人有点不放心。
姜雄够勇,但智谋欠缺,有时也不够冷静;更要命的,是他对广龙堂忠心耿耿,而不是对他江全忠心耿耿,在私人感情上,他可能更服从金城——在未入广龙堂前,他就是金城的难兄难弟。
莫七过去是叶流的助手,一直协助叶流打理烟档,跟随叶流去行刺张南天时,表现得舍生忘死;叶流死后,虽说烟档直接由江全负责,但实际上已是莫七做主管。
万良一直是广龙堂的骨干,过去曾协助过马仁马义兄弟打理广龙航运有限公司,后来又到赌场协助姜雄,也到过烟档帮手。
莫七与万良虽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才干,但都为广龙堂立过功,对堂口可谓忠心耿耿。江全把他俩提到堂中首领的地位,一是对他们过去功劳的表彰,二是利于他的堂主地位的巩固,江全觉得现在金城在堂里兄弟中的声誉,已与自己“并驾齐驱”,况且还有一个在堂中也是有声誉的姜雄忠实于他。
大家见堂主好像在沉思,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江全喝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把各位兄弟找来,是我们广龙堂碰上了一个发财的机会,想听听各位的意见。”然后,把省城警备厅厅长刘曼年来访的事说了一遍。
富国威一听,兴奋地一拍八仙桌:“好呀!一万大洋!
大家都发笔财,也好打赏打赏手下的兄弟!“
江全拍拍富国威的肩膊,目视众人,道:“各位,这不但是我们广龙堂的一个发财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做这件事,跟刘厅长拉上关系,在省城城中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说不定以后再通过他或别的渠道,攀上更高层的人物。各位,我们广龙堂若想进一步扩展势力,以致称霸省城,就必须跟上层军界政界人物建立关系。”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姜雄道,“但罢工工人人多势众,其他老百姓也明显地同意他们的主张,大多数报纸又是支持。我们来硬的可能会搞出人命,来软的他们未必听,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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