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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郁律抬眼往下一扫,发现众头领、将士们各个颓废而萎靡不振,这些年由于没有机会南下入寇中原,鲜卑人全然失去了以往的剽悍狠辣。
自打辽东军崛起之后,鲜卑人就再也没有越过长城一步,不是他们改了性,而是被辽东军打怕了。刚开始时,还有小股胡人不顾辽东警告肆意越过长城入寇辽东,结果每次遭到辽东残酷报复。
只要有胡虏南下,即便没有造成晋民伤亡,辽东军仍然会北上斩杀千人鲜卑头颅予以警告。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晋民,那接下来简直就是一场血雨腥风。辽东军会将罪魁祸首与他们有姻亲的部落连人带牲畜屠杀殆尽,为晋民报仇。
五年来,在辽东军强大威慑下,鲜卑人包括漠南诸胡不敢越过长城一步。没有了杀戮来激励士气,鲜卑勇士早已失去了自身锐气。
一直以来拓跋郁律都小心谨慎维护着与辽东关系,然而谁也没想到今年开春以来,辽东军倾巢出动,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气势北上。
还有有机会力挽狂澜吗?拓跋郁律内心实无半分把握,他阴沉着脸道:“诸位,此战非同小可,关系到部落生死存亡,希望大家小心应对。”
“据斥候来报,辽东晋军兵分三路,其中大司马卫朔亲自坐镇中路兵锋直指盛乐,左右两路分道并进,各领军主将均是刘遐、卫雄、邵玉娘等辽东赫赫有名的大将。”
“辽东军攻势相当凶猛,我部落骑兵数量虽众多,但各附属部落见局势危急,难免心属两端,此时若是贸然出城迎战,万一临战不利则必酿后患。”
“大单于,盛乐坚城经部落数年扩建经营,不但城池高大,而且粮草贮备充足,不若收缩兵力坚守盛乐,以避敌锋芒。待辽东势竭力穷之际,我军再衔尾袭之,定可一举破之。”
听了拓跋宏的建议,拓跋郁律犹豫不决,他眉头紧皱道:“若是对付一般晋军这计策或许能行,可此次对手是辽东军,其向来以军械犀利而闻名天下,弩炮之威势不可挡,就凭盛乐挡得住如狼似虎的辽东军吗?”
“那以大单于之见,又该如何应对呢?”
“我意只留部分精锐坚守盛乐,其余主力由本单于亲自统领汇合漠南诸胡部落,发挥部落骑兵优势,在野外寻机与辽东军决一死战。”
“什么?!大单于要在野外与辽东军决战?”拓跋宏满脸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大单于。
“没错,我思来想去发现除了野外决死一战外,拓跋部落实无其他出路。”
拓跋郁律选择与辽东军硬碰硬也是不得已,他对把守城池不报任何希望,在辽东军的攻击下,本就不擅长守城的鲜卑人更是不堪一击。
出城野战虽然风险极大,但鲜卑人原本就擅长骑战,倾力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拿定主意之后,整个拓跋部落立即行动起来。
太兴二年元月,拓跋郁律以替拓跋猗卢报仇为由,正式宣布断绝向辽东岁贡。
太兴二年二月,拓跋郁律在盛乐誓师,决心亲率大军南下,大战序幕终于拉开了。(未完待续。)
第460章 谢艾首秀
涿鹿城内,邵玉娘看着面前器宇轩昂的谢艾,心中不免有几分考校之意,于是问道:“世节,可知野狐岭?”
“回将军,卑下略知一二,沿着上谷、广宁、代三郡北方一线,乃幽燕平原与坝上草原交界之所,为阴山南支脉最东段,岭内有一处十分险要的隘口——野狐岭口。”
“古时那里獐狼结队、野狐成群,故被人称为‘野狐岭’,此处山势高峻、风力猛烈,又被称为黑风口。”
“于野狐岭上,俯首南望,群山起伏,沟壑纵横。但见巍峨的秦、燕长城,向东北盘旋于深涧峭壁之上,蔚为壮观;回头北眺,则是一望无垠平坦开阔的坝上草原,它与坝上草原相连,是自幽燕大地通向塞外草原的交通咽喉。”
“险峻的野狐岭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自我辽东雄起之后,野狐岭口一直是拓跋鲜卑南边最重要的关隘。可以这么说,野狐岭口自古为军事要塞,兵家必争之地,正好卡住辽东军北上草原的咽喉,凭借野狐岭之险,胡人进可攻,退可守。”
“不知世节,可有计策助我取此要地?”
“形胜之地,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嗯,世节之言深得我心,不知尔可愿担此重任?”
“固所愿不敢请耳!”
看着谢艾自信满满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邵玉娘特意出言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