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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喜欢上顾舒=我喜欢男人=我喜欢同性恋。我就是觉得喜欢了就喜欢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讲着讲着就混乱了。
“……其实,以前我觉得‘只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们才会不计得失、义无反顾地去爱一个人’这样的话很矫情,而且没有科学依旧,因为爱情应该与年龄无关,书上都是这么写的……”说到这里,君画就没再往下说。
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所以问:“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才意识到教条主义有多么的万恶啊!没有遇到那个时候的你,我觉得我很亏!”君画那个嘴脸,像极了万恶的、投资失误之后痛心疾首的的资本家,我马上把自己代入了被压迫、被剥削的无产阶级工人形象。
“但是恋爱又不是单纯的利益关系,不是一味地索取与被索取。”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好像我跟你不是在说同一件事。”
“……有么?可能我自动把你的话升华了。”结果我的话换来他一个十分鄙夷的眼神,我:“算了,我们走了。”
我坐回到自行车座上。他也在后座上坐下,然后配合地伸手搂着我的腰。我们都不再说话了。离开的路上,我觉得很不舍。市政府的迁拆工程只进行到一半,老城区还存有未拆的老房子,确实早已人去楼空,不留半点烟火味道,很是萧瑟应景。只是远处未拆的房子,阳台上还有星点绿意,几棵盆栽被孤零零地抛弃在那里,我突然觉得人情凉薄。植物也是有感情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应该轻易被遗忘……
但是也明白,如果我已经决定与君画重新开始,那么对于那些过去,我就必须学会放下。觉得眼泪可以帮助我忘掉一些东西,很想真的放纵自己的感情好好地哭,却发现泪水不够用,根本无法哭出来。怕是被很多年前的自己不幸地言中,年幼之时我已经把很多这辈子要流的眼泪提前流干了……
“子颜,你和他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吧?”问这句话的时候,君画的语气虽然是淡淡的,但他拽着我衣角不自觉紧紧的手出卖了他。我就想,他也许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在乎我。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爱情就像咳嗽’。那件事自然是瞒不住的。我也预料到的……子玉离家出走之后,就被发现了。”我没有说,原本我们隐瞒得很好,如果不是子玉出走,我很伤心,顾舒见着我那个样子,就慌了神,妄图通过一场性爱把我近乎陷入自闭的边缘拉回来,却被母亲碰见……我们本来可以在一起,更久一点的。
“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母亲不堪入耳的咒骂,一字一句的指责、顾舒低垂着头却依旧守在我身边却并不后悔的样子、那时太过无知无畏出言顶撞母亲的自己……那段过于慌乱的记忆,我完全不知道怎样去表达。只能轻描淡写地告诉君画:“后来我和母亲杠上了,她拼命地打我,我不能还手,但也不愿认错。打得我休克了,才送到医院急救去了。”
“那时你初三毕业了?”君画赶紧对照时间表。
“对啊,就是那个假期。你有印象吗?”
“我记得好像有那么一天,小区里很热闹,有120派救护车来过。我倒是没有去八卦是什么事情。还是郑君书跟我说也是个初三毕业的,中考失利,搞那么一出。”
“……”我所熟知的君书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不足为奇。
“那后来呢?”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有回答,又追问了一句。我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要追问先前的事情,于是回头看了看他,结果被骂回来一句: “专心骑车,不要一车两命!”
我回过头来瘪了瘪嘴:“后来我醒了之后就没见过顾舒。妈妈不提我也不敢提。倒是那件事之后,妈妈推掉了一部分工作,开始会腾出点时间来陪我了,我和妈妈之间的关系也好了很多。”
“可是你一直还是喜欢着他的。”
“弟弟他不在妈妈已经够伤心的了,我不想因为顾舒的事刺激她。妈妈她……其实很爱我,我知道的。她也知道我和子玉感情很好,子玉的离开让我也很伤心,所以她即使自己很伤心,都佯装坚强来安慰我……其实,上次跟妈妈说子玉和顾舒曾经在一起过,不过是一时气不过,讲些话来刺激她。我又任性了,耍小孩子脾性……”
“没事,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错能改了。”
“给点时间我忘了他。”
“没关系。这件事,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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