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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毫无干系?就凭你是一院之长?”;周伟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不;不是;小周;这个问题能不能先放一放;我现在头很痛很乱;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了”;郑天霖摇头痛苦地说道。
本来郑天霖此行就是为了索命阮音而来的;他也想好了见面之后怎么和周伟说;但此刻他的思绪和情绪全被周伟给搅乱了;确切地说是被阮韵、被文革发生的那段惨烈的往事给彻底搅乱了心智。
“好的,不过我相信我的调查比你想说的要具体”,一见郑天霖情绪失控的样子,周伟感觉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已经年近六十了,情绪激动之下很容易发生意外。
郑天霖长长地吁了口气,除了泪水之外,脑门上都是冷汗,这全是被周伟给吓出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发生在文革时期的那段往事会再次被揭开,早知如此的话,说不定郑天霖会取消此次海州之行。
“院长,我相信你对阮韵的感情是真挚的,也能理解你内心的痛苦,那把断弦的中阮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周伟柔声地安慰道。
“谢谢”。
安慰完了之后,周伟话锋突然一转,“能说说你与老琴房的故事吗?”。
“老琴房?你还是想问索命阮音吧?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老琴房里并没有什么索命阮音,它是”。
“我知道,它是在情定山谷里响起来的,看来你也早就知道了,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在前年专门邀请地质研究所去山谷里实地论证了,只是你很清楚,即使你说出来,也未必有人肯相信,而且一旦提起索命阮音,那学校里又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了,所以你一直没有说出来,而且”,说到这里周伟停顿了一下:“而且你为了绝掉我对老琴房的猜疑和念想,6月20号,你故意把我找到荣誉室里,对我说出了那番暗示性的话,然后你又偷偷地赶到老琴房,把二楼那间屋子的锁打开,以方便我进入屋内调查,想以此来提示我,老琴房并没有索命阮音,对吗?”。
郑天霖楞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点头:“我想,这就是你执意要在老琴房安装摄像头的根本原因”。
周伟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是想把这个人抓出来,不过咱们还是遵守刚刚的约定,先不提索命阮音,现在我只想听听你与老琴房之间的故事,如果你觉得思维很乱,或者是难以启齿的话,我先替你说说,你再补充,可以吗?”。
郑天霖苦笑着摇了摇头,周伟的执着让他头痛欲裂,也让他感怀至深,面对这么一个忠实而又踏实的属下,作为一院之长,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烦恼。
“文革结束之后,你回到了江州,回到了艺校,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原有的教职工死的死散的散,所以复课工作变得艰难重重,而你作为一名教师骨干,毅然挑起了重任,在新任校长申屠银的安排下,你担任了音乐教研室主任,办公室就设在老琴房二楼的那间屋子,也就是阮韵自杀的那间屋子,一直呆到老琴房彻底废弃,而且即使你搬离了老琴房,你也会经常去打扫,去清理,我想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对阮韵的怀念,是吗?”。
“是”。
周伟:“你对老琴房,确切地说是对那间屋子的眷恋,除了因为阮韵是在那里渡过人生的最后岁月之外,我想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在内,能告诉我吗?”。
“可以”,郑天霖终于变得爽快了许多:“那间屋子最早是用来摆放乐器的,我与小韵同年毕业留校,因为当时只有一个教师名额,她让给了我,自己却选择了去看管乐器,从68年开始,一直到我70年下放海州,这两年时间我们把大部份的精力都花在了那里,所以”。
当再次提及这段伤心往事的时候,郑天霖又一次哽咽了,以至于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其实我已经猜到了,我想墙壁上的那幅旧画是你们当年贴上去的吧?”,周伟想起了第一次在老琴房里的经历,6月21日凌晨,他第一次听到了“索命阮音”,也进入了那间小屋,而后就被这幅仕女弹阮图吓了一大跳,误以为是弹琴的女鬼。
“是的”,郑天霖轻声说道。
周伟:“还有那张床,我估计当年阮韵躺过”。
“是的,她是乐器管理员,再加上当时学校的宿舍非常紧张,所以她经常睡在那里”,提到屋内的那张木床时,郑天霖除了痛苦之外,神情突然间变得有些愤怒。
周伟很细心地发现了他的一变化,也不点破,只是嘴角微微地翘了翘。
“我想这可能就是直接导致阮韵被迫害的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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