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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坐在一旁的赵亮咧着嘴直笑。
我妈又进一步旁敲侧击说,我一直都眼馋人家那些当兵的,你看人家那些军官,咳!个个呱呱叫。正说完了她又反说。咱可没有前后眼色啊,俺家强子要是不结婚该多好,也去当军官,可这一结了婚,人家国家就不要了,你就别提咱有多后悔!
这番话,听得赵亮她妈傻了一样。看你大妈说得这当兵有多好,她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冲着她儿子说,要不,咱就依你大妈的,咱也去当兵,咱也去当个大军官!
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赵会计,这时侯开口说,当兵好是好,要是赶上打仗,他皱了皱眉头担心地说,那可是很危险。或者退一步说,学考不上,部队里留不下,混几年还不得回来照样种地?
赵亮妈不高兴了,你看你这人,真是个乌鸦嘴,怎么净说丧门话,孩子还没去,你又是打仗又是混不好,你怎么就不拣点吉利话说。末了,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
不是那个意思,赵会计干咳了两声说,什么事还是多考虑考虑的好。
我妈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也为了给他两口子圆下这个场来,又说,共产党领导的好啊,这么多年了,太平盛世的,哪还有啥仗打?你没看人家那些当兵的,个个养得白白胖胖,一天到晚地
享清福。那像咱这些泥腿子,两腿插到地墒沟里,两眼一睁忙到熄灯,整日里连个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唉!当啥也不能当咱庄稼人。
赵会计直了直身子又干咳了两声说,也好,您娘们愿意去就去吧。
于是,我妈把这一最大的竟争对手给战胜了,他们的放弃,意味着这赤脚医生的名额也就直接是我的了。
出来赵会计家门,高兴得我妈简直是手舞足蹈,她把这事一定看成了比金榜题名还要荣耀。她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竟哼起了小曲,歌声纷纷扬扬,惊得树枝上宿夜的群鸟扑楞楞乱飞。
虽然是赵会计他们自己放弃了学医生的名额,但在我妈心里,一直觉得对他一家子有所亏欠,她老是觉得如果不是她的鼓动谣惑,赵亮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今年的征兵刚一动员,赵会计首先就想到了正在县医院实习的我。于是,他找到了我说,
赵亮这孩子的眼睛不太好,不知道张强能不能给找找人帮帮忙?我妈连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像这事我说了就能算。
事情虽然不算大,但对我来讲,难度还确实不小。
接下来的几天,我正儿八经地开动起了脑筋,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最后,我一拍脑袋,心中豁然开朗,咳!怎么就没想起王大夫?对,也只有他了,别人一个是我不认识,另外,我也缺乏求人家的勇气。
通过这一段时间跟着王大夫实习,我感到王大夫这人不错,医术精湛,为人也挺厚道随和。有时候,我简直觉得他比我亲爹还要可敬可亲。
王大夫对我也明显地看出很满意很友善。他尤其不像其他大夫那样瞧不起农村人。他还经常夸我很勤奋,很虚心,又善于钻研,进步很快等等。自从有了让他帮忙的这个想法,我便更加有意识地积极地表现自己,有事没事地跟在他腚后头套近乎,高兴得他只是眯着眼的乐。我呢,也觉得因为他没看出我的真正目的来,一天到晚的心中暗自欢喜。
星期天这天,王大夫正好在家休息。我感到应该更进一步密切密切感情,表示表示心意。于是,刚吃过早饭便跑到了街上的商店里,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家小店,手里的几张票子都快攥出水来了,总算选中了两瓶既便宜又较有名气的好酒。提溜着这两瓶酒,手里感觉轻飘飘的,越想越看着这礼有点单,我咬了咬牙,心想,既然大钱都花了,就别在乎一星半点的了。于是,又溜达到地摊上,买了点时令水果,心里这才塌实了许多,然后,心满意足地向王大夫家走去。
王大夫就住在医院后面的家属区宿舍,他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见我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乐哈哈地说,你看你小张,来玩就来玩吧,还拿东西干什么?来,快坐。又冲着屋里喊,荣荣,过来倒杯水。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银铃一样好听的脆响,——好勒。接着,门帘撩开,闪出一位约摸二十岁的姑娘,这姑娘明眉大眼,聪明活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冲动的气息,看得我差点拉不回眼神。
与王大夫东扯葫芦西扯瓢地闲聊了一会子,他问我有没有事。我考虑了一会,心想,有事也不能现在说呀,那还不让人家说现上轿现扎耳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