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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乾帝的意思,这是要保周元父子两个呢!
荣奎脸色微微一沉,他权势日益扩展,心性也一日比一日张狂,道:“微臣觉得不妥,周元罪名昭著,已经判处了斩监候,何以能当此大任?”
长乾帝看向张璇,含笑道:“张爱卿的意思如何?”
张璇道:“周大甚好,周大不过四十来往,正值壮年,且曾粤海就任多年,于闽南一带十分熟悉,也曾料理过河工诸事,派他过去,比别妥当些。虽说周大已经获罪,然而本朝并非没有戴罪立功一说,若周大赈灾得当,回来有功抵过,有过再添一罪便是。”
荣奎的脸色十分难看,张璇说周元正值壮年,岂不是暗示自己老迈?再添一罪,这有什么用?一去一回,少说半载,多则一年,自己如何等得?
上皇眉头一皱,好容易将周鸿弄下去,抬了自己上来,难道让他起复?正要言语,便听长乾帝道:“既然如此,就派遣周爱卿戴罪立功,太上皇觉得如何?倘若立了功,就赦免他的罪,令其闲置家中,若是有了过,那就罪加一等。”
上皇一听即便周元立功也不会回朝做官,不会影响自己心腹朝中的地位,再者又免了长乾帝派别的过去回来立功升官,便点头微笑道:“也好,就派周元去罢。”
长乾帝大喜,立即命拟旨。
圣旨皆由翰林院所拟,张璇又道:“既然周大戴罪立功,太上皇和皇上是否瞧着能赦免了周大之长子?前些日子桑老元帅上了折子要,若流放了他,岂不是让天下臣民觉得两位圣不体恤臣子?毕竟周大远行千里赈灾,周家只剩老母弱弟,该当宽恕一二才是。”
长乾帝看向上皇,道:“不知太上皇何意?”
太上皇摆摆手,道:“那就免了他的罪,放他回家,职务就别想了。”横竖周鸿无关朝堂局势,张璇朝会上提出,自己总得宽厚一些,若是荣奎不满,回头多多赏赐他些就是。
消息传将出来,有懊恼,有欢喜。
不说黛玉等听说周鸿平安后如何放心,周夫母子四个却是喜极而泣,周夫挣扎起身,忙忙地叫收拾房间,预备热水和衣裳,又派管家去接周元父子两个,周元既要远行,总得回家,周鸿既然免罪,旨意上又说闲置家中,也得回来。
父子两个回来,一家团聚,说不尽的悲喜交集。
洗了澡,换了衣裳,一家坐着说话,周夫提起黛玉最是操心,又说了昨日雪雁带来的消息,周元点头道:“果然是妻贤夫祸少,今儿才算明白了,和鸿儿都有福。原本觉得林丫头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还有这份心气。”
说着,周元看向长子,道:“日后须得好生待媳妇。”
周鸿站起来,垂手应是,不必父亲说,黛玉对他不离不弃,哪怕没有周家的家规,他也会对黛玉一心一意。
周元又赞了两句,继而交代道:“这一去,必然是一年半载,毕竟赈灾、还有灾后诸事都得料理妥当才能回来,闽南一带熟悉非常,而且张大学士已经跟悄悄说了,派去赈灾的皆是圣心腹,不必担心有半路给捣鬼。”
周夫点头道:“老爷放心去,咱们母子五个家等老爷回来,只要立功,罪过就没了。”
周元嗤笑道:“什么罪过,那些都是诬陷的,是读书,秉承组训,哪里敢做出有辱门风之事。不过这样也好,等回来避避风头,让上皇和荣家没有动手的借口,过个一两年再起复,恐比如今还强几分。”
周元心知肚明,自己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周夫咬牙切齿地道:“那荣奎也算是个物,何以死死咬着咱们家不放?连外面打点,许多都不肯给面子,除了那几家,其他一点都不肯透露。”
周元冷冷一笑,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荣奎越发糊涂了,也不想想,哪位圣愿意自己的臣子朝中的权势超过自己?”
周衍开口道:“前儿听说,各地进京述职的官员,有好些都先去荣大学士府上拜会,然后才进宫述职呢!还有,去荣国府拜会的官儿也有极多。”
众闻言一怔,周元随即道:“明白就好,须知物极必反,咱们可不能如此。”
兄弟三个同时站起身,恭敬听着。
听周衍提到荣国府,周夫不禁笑道:“荣大学士,荣国府,倒也巧,荣国府的为像极了荣大学士家,都是一般跋扈,咱们家落难,荣国府可一点儿援手的意思都没有,林丫头住那里也不如何顺心,瞧着竟是早些儿娶她进门要紧。”
此话一出,周滟便瞅着周鸿笑,心里却期盼黛玉早些进门,到时候就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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