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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公主道:“听说临淄城中热闹得紧,不如就在城中走走。”
伍封道:“这可不好,你一出宫门,又是马车,又是侍卫,不免惊扰了百姓。抬眼看去,尽是些下跪施礼的百姓,有什么好看?”
妙公主想想也是,偏着头想了想,笑嘻嘻道:“不如,我换身衣服,也不用车仗侍卫,两人就这么走出去,便没有人知道我是公主了。”
伍封道:“只好这样了。”
公主进寝宫换衣,伍封叫来了一个寺人,命他去告诉兼任郎中令的晏缺,派几个身手高明的侍卫一并出行。
妙公主脱了宫衣,换了一身葱绿色的衣裙出来。
伍封见她头上梳着双岔小髻,眉似春山,眼如秋水,胸前高耸,显得极是清纯脱俗、娇媚动人,一时怔住。
妙公主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红,嗔道:“怎么,第一次见我么?”
伍封有些讪讪地不好意思,口中支支吾吾,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妙公主将小嘴凑到他耳边,细声道:“如果你喜欢,我天天穿新衣服给你看。”
伍封叹道:“不管新衣旧衣,你穿着都好看得紧。”
妙公主格格娇笑,一同出了后宫。
这时,一个侍尉长带了二十个侍卫过来,向两人施礼,妙公主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伍封道:“这是我叫来的,一并跟着,以策万全。”
妙公主瞪眼看着他,道:“有你陪我不就够了么?何必这么多人?你对自己怎这么没信心?”
伍封苦笑道:“如果是我一人,什么也不怕,但有你在一起,怎么也要小心一些为好。”他将嘴凑在妙公主耳边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若是出了岔子,岂不是让我伤心后悔?”
妙公主这是第一次听伍封对她说的情话儿,立刻神醉心迷,面生红霞,自然也不会反对了。
众人出了宫,妙公主拉着伍封的手走在前面,那二十多个侍卫精乖得很,离他们十多步远跟着,既不至脱了踪迹,又听不到二人的说话。
伍封和妙公主一路上小声说着话,信步游走,周围闲看。只见周围的巷闾整齐,闾中白日不设禁,是以民众可以自行出入,十分热闹。
走了一会儿,忽听大街上马蹄声响,二人并不在意,待马蹄声渐进,便听哭喊声、车辚声、脚步声、喝骂声吵成一团。二人向嘈杂处望去,只见在数十乘兵车和数百名兵士的簇拥下,三五百乘囚车排成一线,缓缓向城外驶去。
妙公主皱眉道:“干什么?”
侍尉长上前答道:“公主,这是叛贼阚止、高无平、国异、公孙挥、犰委的族人,今日方押到城外淄水边斩首。”
妙公主面露不忍之色:“有这么多人?”
侍卫道:“这还算少的。本来依相国的意思,要诛其九族,国君仁厚,只诛其三族,而且那犰委家在燕国,在齐国无甚亲属,公孙家人丁稀少,是以主要是阚高国三族之人。要真是要诛九族的话,恐怕有上千人吧!”
伍封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国氏是齐太公之后,高氏是齐文公之后,二氏说起来也是国君一族,数百年来为齐国二卿,想不到会有如结局。”
妙公主又问:“为何事隔半年才处刑呢?”
侍尉长答道:“只因事情牵连甚广,先君归葬之日才了结此案。新君即位的这些日子,不能有凶事,只好在今日行刑了。那第一乘囚车内便是弑害先君的恶贼犰委,第二乘车是高无平。”
伍封远远看见囚车中一大半是老幼妇孺,甚至有的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两岁的婴儿,心中不忍,拉着妙公主的手快步向反方向走开。
囚车逐渐远去,两人的心情却大坏。
伍封见公主闷闷不乐,道:“公主,算了,这种事情见多了不怪,天下皆然,也不是齐国才有。”
妙公主叹了口气,道:“封哥哥,你说就算犰委、高无平罪该万死,可家中一两岁的小孩又知道什么?何必非要陪着一起杀掉呢?”
伍封摇头道:“刑律原是如此,虽然颇有些残忍,却也不能不这么做。除非是修改刑律,否则,天下人都得守此刑律。”
妙公主摇头不语。
反是大街上的百姓对这种事见得多了,不以为然,毫不在意。
伍封见妙公主难以遣怀,道:“公主,你初来临淄,可知前面市肆中有家陶坊,所烧的陶器闻名列国?”
妙公主问道:“莫非他们比宫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