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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被称作理智。”
克里特抬起头含情默默地看着穆黑色的眼睛,那种黑色像深渊一样看不见底。
穆保持着沉默。
克里特叹了口气,也许相信他本身就是个错误,他是一个混迹于红海见不到阳光的地下生物,而我却把赌注压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克里特开始自我检讨,这让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忧伤。
穆犹豫了一下,从衣服里取出那只无针注射器,放进了克里特的口袋。
这算什么,补偿吗?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你不如把枪还给我,我正好能打爆你的头,虽然我现在暂时行动上有些困难,但这个动作只需要我动一动手指。”克里特微笑着建议。
穆最终还是站起来,走向外面,剩下克里特一个坐在角落里。
克里特突然咚地一声倒在地上,脸朝着巷子里面。这让个角度让人从巷口看不清他的情况到底怎样。
穆扭头看了看他,还是转身走掉了。
克里特承认自己有些伤心,装死这一招看来并没有奏效。
自己的魅力被忽视使克里特的自尊收到了严重打击,非常严重的打击。谁会扔下一个英俊的男人在小巷里呢,而且他还受了伤。除非那个人毫无同情心!
阳光一点点褪去,气温渐渐下降,一只老鼠从垃圾堆里探出头的时候,克里特抓起一把金叶子砸向老鼠。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是老鼠仍旧吱吱叫着躲回了垃圾箱。克里特坐起来,撕开自己的领子。他的运气不错,子弹没有留在肌肉中,而是蹭着肩膀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已经凝固,白色的衬衣粘在上面。
克里特把无针注射器拿出来,对着微微发红的月光转动了一下。注射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后半部分弹了出来。那是一个安瓿瓶,里面已经是空的了,但是这对克里特来说并没有影响它的价值,上面的简写字母盘成了一条蛇的形状,而作为图标,克里特对它非常熟悉,因为法诺的特别许可证上也有相同的钢印——第七实验室专用。
克里特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他的眼睛再次变得明亮,一瞬间那浅色虹膜仿佛绕着瞳孔转动了起来。
“……法诺”,那声音里充满了燃起的爱恋、无奈、困惑和愤怒。
银蛇建筑的最高一层,这个时候还灯依然亮着。
波文小心翼翼地走出那扇厚重的门,门已经关上了,他还是忍不住向着门举直了手臂敬礼,“为了帝国的荣誉!”
虽然里面的人看不见他的举动,而他的声音也不大,不足以穿过这扇门传进屋子里去。但是他仍旧怀着敬畏的心理,习惯性地表达自己的忠心。
接着他回到了走廊右手边自己的办公室,下达了命令:“让布罗迪来见我。”
“那个蠢货向我保证他打伤了乌列,十七个警察殉职,烧毁了一家银行,三个小时停止了电力供应,全天在整个红海实行戒严,而他仅仅只是打伤了乌列!”波文原本梳得非常顺滑平展的头发因为他激动地摇晃头颅而变的乱七八糟:“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垃圾,毫无价值!哪怕死七十七个警察,只要他能拿回试剂,我不会如此愤怒!”
布罗迪一直保持着立正的姿势。
“院长感到失望”波文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声音忽然变小了:“你知道吗?院长表示他很失望。”
一般情况下,帝国的公民称那人为元首。但是波文总是称他为——院长。因为在银蛇人的眼中,“院长”这个称呼才代表着这些医生地位和权威,那是整个帝国的统治者。
“你应该看得出来,自从三个月前得那次失误,局面变得难以控制了。我不愿看到本来完美无瑕的计划因为一些小的纰漏而失败,这关系到银蛇的统治甚至整个帝国的安危。布罗迪,你去把试剂拿回来。虽然我还是会向他们不停地施加压力,但是我已经不相信地方上那些蠢猪的能力了,现在我只相信你。”
“是,长官!”
银蛇里每一个系统都是秘密。克里特的行刑者编队负责细菌的研究,这当然不可告人;法诺的永生第七实验室更是绝对的机密;而布罗迪,那是专门负责特殊任务的近卫小组。一般军官的肩章上,左肩是一片像树叶子,那代表着天神的仁慈,右肩上是银蛇,那是主管医疗的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权杖。而布罗迪虽然也有盘蛇的权杖,但是他的左肩上却是一只红色的蝎子,那代表着沙漠中的绝望——死亡。
婚礼
婚礼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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