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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了水又喝不醉,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对 七爷这样冷言冷语,他这样重情重义又有本事的男人,世上能有几个?”
说完趴在石桌上嚎啕大哭,无端无由的,哭了眼泪鼻涕一脸。
“你喜欢他?”晏青衫凑近,帮她将眼泪擦干,而后问了这么一句,小心翼翼不肯置信。
“不行吗?”锦瑟抬头,这会换副傻笑:“我偷偷喜欢,谁也不告诉。”
紧接着便开始打起呼噜,和她家族所有人一样,沾酒就醉醉完就睡。
“不行。”
许久过后晏青衫才回神说了这一句,在石椅上坐的久了,通身冰凉却心如火烫,烧的他连 指尖也开始颤抖。
“拿琴来!”他厉声,失却一贯冷静。
宫人依言拿来长琴,顺便将睡死了的锦瑟抱回房内,晏青衫将手搁上那落满灰尘的琴弦, 想弹首清平调,哪知第一个音铮铮离弦,却是个满怀怨叹的高音,如他心般滚烫翻覆,哪里有 半点清平。
他怔了怔,想起个调重新来过,斜里却伸出一只手来,比他掌略微宽阔的一只温暖手掌, 覆在他冰凉掌背。
“还是等你手好了再弹曲子吧,到时候我洗耳恭听。”
来人低声,嗓音宽厚温淳,正是萧骋。
晏青衫闻言将手从琴上缓缓放落,萧骋掠起衣襟,在离他一肩开外坐了,侧头看他和满院 梨花。
“你知不知道梨花其实带淡淡青绿色?”萧骋开口:“落时一地雪,很美,有些象你。”
“是美。”晏青衫回话,接着就冷寂无语。
从始至终,他都学不会逢迎,仿似那比痛比死更难。
场面有些冷清,萧骋将手搁上长琴没话找话:“你居然能一只手奏曲,这等本事是什么时 候学的?”
“我本来就通些音律。”晏青衫回应:“在沧州一年,闲来无事,我就试试少了只手还能 不能奏曲,后来便学会了。”
言下淡淡,那平常人一生也学不会的,他一年学会了,好像是半点也不稀奇。
萧骋侧头,瞧他眼光也凝重了几分。
“看来是我太不了解你。”他感叹:“你倒说说,你还有什么技艺是我不知道的。”
“技艺?”晏青衫沉吟,头微抬有些迷茫酸怆。
就才情大过天去那又如何,他最后的凭靠却不过是一张色相。
“我会做烧饼,芝麻烧饼。不知道这算不算。”
最终他道,言语间一阵风起,满枝梨花飘摇,色衰的坠落,端的是纷纷扬扬象落下一场香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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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起床时闻到股香气,很好闻的芝麻香味,勾的她肠胃咕咕叫饿。
“怎么吃饭也不叫我。”她站起身,一路骂骂咧咧:“还有我脑壳子怎么这么疼,啊呀他 奶奶的疼死了。”
骂进大厅时看见萧骋正笑盈盈望她。
“烧饼吃不吃。”他递过只手来,掌心一只黄澄澄的烧饼:“刚出炉的,又脆又香。”
锦瑟接过咬了一口,果然是酥香筋道好吃的紧。
“怎么今天厨房送烧饼来?真是不错,还有吗?”她三两下把烧饼吞了,接着又趴到桌边 探头打量有没有剩。
“没了。”萧骋拍拍手间饼屑:“方才一炉子十二个都被我吃了,你想吃的话等下拨,我 分两个给你,不过你现在要帮我和面。”
“和面?”锦瑟睁眼,完全的不知所谓,那厢晏青衫却已从炉子后探出头来,一迭声十万 个不行。
“千万别让她和。”他摇头:“一来圣上内力充沛,和的面肯定比她有筋道,二来她有脚 气,搓完脚丫子从来不洗手,活的面难免的会有股脚丫子味。”
“人家夏天才长脚气。”锦瑟叉了腰瞪眼:“再说我都是隔着袜子搓脚,哪有什么脚丫子 味!”
话不曾说完萧骋已笑弯了腰,栽倒在桌边满头沾了面粉。
“那就是有股臭袜子味。”他上气不接下气,太久不曾如此快活:“的确是比脚丫子味好 些。”
锦瑟气闷,撅着嘴拿眼直叉晏青衫:“你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烤烧饼,我怎么一点也不知 道?”
晏青衫本来正边笑边打量炉火,闻言却一下静了。
学会做烧饼时他九岁,而那时的锦儿连路还不曾学会走,当然是不会记得。
但是他记得自己是如何蹲在路边向师傅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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