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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还会不明白他要说什么,马上又给吴邪满上一杯:“别说了,你就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猜出来了,就管喝,别多废话。”
吴邪虽然有点醉了,但是分寸还是有的,解雨臣的意思明确他便也不再开口,吃了些菜又喝了几杯,很快就连天南地北都不知道了,和胖子扯些不知道哪年的事情,闷油瓶酒量很好,喝酒喝的跟白开水一样连个脸色都没变,此刻见胖子勾着吴邪的肩膀就快把衣领的纽扣给扯下来了,右手的黄金中指马上就给了胖子一个爆栗,痛的胖子嗷的一声叫的跟杀猪似的。
解雨臣没吴邪他们喝的那么猛,只敢喝一瓶,明儿个就是新郎了哪有一大早宿醉的理,小口地抿着啤酒,解雨臣听那边已然进入半疯癫状态的胖子和吴邪开始胡扯起了一个月前下斗的事情,那胖子说的吐沫横飞:“当是那死瞎子用枪顶着大潘的脑袋我还以为是演片儿呢…”
解雨臣皱起了眉,那些他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事情又被这死胖子的一句话轻易的勾了起来,只能猛灌一口酒,脑子里马上又响起了那天吴邪带来的口信儿:“瞎子让你少喝点。”
解雨臣终究还是想起了他不愿意提的名字,一下子记忆像那斗里的飞箭来的凶猛,一扎一个血窟窿,眼前一晃又是那条黑乎乎的墓道,铺天盖地的利箭,有个人抱着他滚了几圈,然后弄得肩膀和背上血流如注。
解雨臣再灌一口酒,吴邪那边正被胖子怂恿着向闷油瓶告白:“张…张起灵,小爷我承认离不得你,我他妈爱死你丫了,我爱你,我爱你…”
胖子嘿嘿地在旁边傻笑,闷油瓶看吴邪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像摸小动物一样摸摸他的头,轻笑着把人扯进怀里,殊不知这张桌上还有一个人也想起了大半月前那场要死不死的告白,说来可笑,两个土夫子在人**察的地盘上说些你侬我侬的话,真不知道旁边的雷子是怎么想的。
解雨臣索性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干脆让那些一直不敢触碰的东西来个痛快,最好让他溺死在里面。
不就是黑瞎子么。
不就是被个男人说了喜欢了么。
到了如今解雨臣还能骗自己什么,即使他不想承认。
“我爱他。”
解雨臣轻轻地好像在对自己说话,胖子耳朵尖马上就问:“哎哟花姑娘你说些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他。我说我爱他!”
一下子什么都静了,闷油瓶包括他怀里的吴邪都转头看着解雨臣,终于有些东西他抗拒不了,如果不说出来他明天肯定当不了新郎,肯定娶不得霍秀秀。
多亏了服务生是时候地推门进来:“先生,还要加些什么菜么?”
解雨臣淡淡地说我跟你去收银台买单,丢下表情复杂的三人径自推门出去,却不知身旁的那个一直为了上菜下菜忙忙碌碌的服务生,此刻正看着他,不经意间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叁拾贰。
解雨臣很难解释他这个时候的感觉,吴邪胖子他们再跟出来说些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就那么两句话好像把一辈子讲话的力气都用完了,而这么重要的话从心里倒了出去却找不到地儿盛,让他心里一阵空空的难受,吴邪帮他叫了辆原本停在门口的出租,反倒像他解雨臣醉倒了一样,吴邪分别时还拍拍他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帮他推上了车门。
那司机不知是手抖还是怎么着,掉头猛的好像跑山道,解雨臣稳了稳身子啧一声,抬眼一看那司机的侧脸有点面熟,马上冷声道:“道上哪家的?跟着我又当服务员又当司机的?”
“小九爷好眼力,我是霍姑娘那儿新来的伙计,怕小九爷大婚之际出了差错才跟来看看。”
那司机规矩地说道,原本解雨臣手已经摸在兜里的匕首上了,这么一听略松懈下来:“又叫秀秀她操心了,送到解家宅子就好。”
那伙计应了一声,车驶进了路灯的照射范围,解雨臣忽地看到那伙计嘴角漾开的一抹笑,竟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他很快便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胡乱猜想,过了这一夜他便是秀秀的丈夫,是霍解两家的当家了,不该想的,就不应该再去想了吧。
小车七拐八绕的到了宅子门口,那伙计下车帮解雨臣开了门,竟张口问要不要送他进去,解雨臣知道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不由地浮起一抹苦笑:“不用了,你带我跟秀秀说今日便早点睡了吧,明儿个事情多,叫她别累着。”
伙计点点头,冲解雨臣一笑:“九爷不要太操心了就好,明儿个自当一切顺利,今晚也便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