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页)
其他人都扛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扛着铁锹和镐头——这是他们最先从伊斯班袅拉号带上来的工具;有的扛着午饭时吃的猪肉、干面包和白兰地。我看得出,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贮备下来的。可见昨晚说的是真话。若不是他跟大夫做成了这笔交易,他和他的同伙船丢后只能靠喝凉水,靠打猎过日子了。凉水是不怎么好喝的,而水手又不擅于打猎。再说,水手在吃不上饭的时候,弹药也不会太充裕。
我们就带着这样的装备出发的,连脑袋开花的那个也去了,他本应在阴凉处呆着的。我们就这样一个跟一个拖拖拉拉地来到停有两只小船的岸边。小船里还可以看到海盗们纵酒胡闹的痕迹;一只座板被砸断了,两只小船都沾满泥,船内还有水未被舀干。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把两只小船都带走,我们分坐在两只船里向锚地底部驶去。
途中,我们对地图发生了争论,上面的红叉叉画得太大了,看不出确切的地点。背面的字说明的又不清楚。读者也许还记得,上面写着:
望远镜山肩一大树,指向东北偏北,骷髅岛东南东,再向东十英尺,
大树是最重要的标记。在我们前方,锚地与一片高约两百至三百英尺的高地连接着。高地的北端与望远镜山的南坡相接,向南则逐渐拱起,形成崎岖多石的后桅山。高矮不一的松树星罗棋布地点缀在高地上。随处可见某一棵四五十英尺高的不同种类的松树鹤立于鸡群。然而弗林特船长所说的“大树”究竟是哪一棵呢,只有到达高地后用罗盘才能测定出来。
虽然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还没到半路,可是小船上的每个人却都认定自己倾心的一棵树。只有高个儿约翰耸了耸肩,建议到了高地上再作打算。
按照西尔弗的指令,我们划得不很用力,以免过早消耗完体力。经过相当长的路程后,我们在第二条河——就是从望远镜山树多的那面斜坡上流下来的那条——河口处登上了岸。从那向左拐弯,开始沿着山坡攀登高地。
一开始,泥泞难走的地面和乱蓬蓬的沼泽植物大大地耽误了我们赶路。但坡面逐渐趋于陡峭,脚下的土质趋于结实,树木变得高大稀疏,我们正走近的是整个海岛最迷人的地方。草地上到处都是香味浓郁的金雀花和茂盛的灌木丛,一丛丛碧绿的肉豆蔻同村干深红、树阴宽广的松树掩映成趣,肉豆蔻的芳香同松树的清香相得益彰。此外,新鲜的空气振奋人心,在烈日炎炎下,这无疑是一份难得的清心剂。
海盗们成扇形散开,大声叫嚷,跳来跳去,西尔弗和我处于扇面的中心和偏后一点的位置上。我被绳子拴住了,他气喘吁吁地在又松又滑的砾石中开路。有时,我不得不拉他一把,否则他定会失足摔下山崖。
我们这样走了大约半英里,快要到达高地顶坡时,忽然最左面的一个人大声叫了起来,好像是受了惊吓似的。他叫了一声又一声,惹得其他人都向他那边跑去。
“他不可能是发现了宝藏,”老摩根说着也从右边跑过来,打我们面前匆匆经过,“还没到山顶呢。”
的确,当我们也到达那边时,我们发现根本不是发现什么宝藏了。在一棵相当高大的松树脚下横着一具死人骨架,被绿色的蔓草缠住了,有几块较小的骨头被局部向上提起,地上残留有一些烂布条。我相信此时每个人心中都不寒而栗。
“他是个水手,”乔治·墨利说,他比其他人要胆大些,敢走上前看看衣服的碎片,“至少,他穿的是水手服。”
“嗯,嗯,”西尔弗说,“十有八九是个水手,不可能有主教上这儿来。我想,这骨头架子的姿势可真奇怪,不太自然。”
的确,再一看,简直想像不出这个死人怎么会保持这个姿势。除了一些地方乱糟糟而外(也许是吃尸体的大鸟或是逐步缠住尸体的蔓草造成的),死人笔直地躺着,脚指向一方。手像跳水时那样举过头顶,正指着相反的方向。
“我这个死脑瓜骨看出点门道来了,”西尔弗说,“这有罗盘,那是骷髅岛的岬角尖,像颗牙似的支出来。只要顺着这骨头架子测一下方位就知道了。”
于是就取出罗盘来照办。尸体正指向骷髅岛那一边,罗盘标明的方位正是东南东偏东。
“不出所料,”厨子叫了起来,“这骨头架子就是指针,从这里对准北极星走定会找到金灿灿的财宝。不过我一想到弗林特就会手脚冰凉。这是他的鬼把戏,肯定错不了。当初只有他和六个人在岸上,他们全都被他杀了,一个被拖到这里放在罗盘对准了的位置上。我敢打赌错不了。瞧,长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