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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着权舆相争的洪流中去,想到这里心就塌实多了。
这同顺斋虽处在永和宫的后殿,可是却是个独立的小院子,出入都不必须经过永和宫的大门。
“同顺斋面阔五间,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明间开门;次间、梢间槛墙,步步锦支窗,两侧有耳房。东西有配殿各三间,院西南角还有井亭一座……” 云珠一边手执我的一束青丝;细细梳理,一边温和地为我介绍着同顺斋的前前后后。她原是德妃身边的宫女,特意被娘娘遣派来照料我。好似云珠的父亲也是镶红旗的一个从四品的包衣佐领。听说满人的宫女大多出身不低,亦是经过选秀进宫,果然不假。云珠也不过十八九岁却有股世故的沉稳。听说她进宫已经四年,而且还深得德妃娘娘的欢喜,现在被派来照料我,看来德妃确实待我不薄。
“格格,床塌为您铺好了!”雨苓执着烛台走到梳妆台前,轻声道。雨苓是我从小的贴身婢女因此特被恩准留在了同顺斋继续伺候我。至于图勒海,一陌生的男子留在永和宫定不可能的,因此内务府拨了侍卫营的差事,不过好歹也是留在了京里当职,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
我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对白银錾花包翡翠耳坠,转过脸,执起云珠的手,置在她的手掌之中。云珠一惊,忙道:“格格,这是……”
“今日,头次见面也没什么可作见面礼的,刚才你不是说这对翡翠玲珑通透么,我也是个不懂赏析的人,我觉得它倒是和你相配,所以还是赠于你吧?“我温切地笑着,将她的手掌收拢。
“不,不,不,”云珠急急地摇头,推辞道,“格格,使不得,伺候主子,那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怎能收下如此厚重的礼。”
“云珠姐姐,您就收下吧,这也是我们家格格的一片心意啊!”倒是雨苓机灵地很,连忙上前劝解道。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奴婢多谢格格赏赐!“云珠欣笑着福了福身,“格格早些安置吧,奴婢明早再来伺候。”我点了点头,云珠稍加收拾了便退出了我的卧室。“
“哈……“我打了哈欠,痛快地伸了伸懒腰。
“格格……”雨苓嗔了我一眼。“怎么啦,又没有外人!”我瞪大了眼,抱怨道,“规矩了一天,现在还不让人松弛一下。”
“您倒是出手大方,那对白银錾花包翡翠耳坠可是出自云南名家之手,以前福晋生前的时候都舍不得戴,你倒好,一下子就送给别人了。”雨苓边收拾着边数落着我。
啊!哎!我历来就是个对理财没多大概念的人,自己的零用钱那批胡涂帐从来就没搞明白过。更讽刺的是大学的专业既然是经济,不过有一点倒是学的挺好,经济社会,什么都是讲的务实的经济效应。在这三百多年前的大清王朝也是如此。所以给云珠的那个见面礼自然是少不了的。我这样的脾气性格今后只不定还会添什么乱子,多找点这样在宫里老资格的人提点着,总没坏处。
我从背后揽住雨苓的肩膀,撒娇地摇着:“算了,送都送了,赶明儿,我会珍惜额娘留下的首饰,不再如此阔绰了,还不行么?”
雨苓“哧”地一笑,道:“罢了,其实还是格格想的周到,这礼还是省不下来的,想福晋的首饰哪件不是上品,送了哪件都一样,好了,天色不早了,格格您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我一个人?”我望着偌大的寝室,摇曳的烛光,一种不禁有些胆怵。
“恩!”雨苓点了点头,怜惜却无奈:“格格,宫里的规矩做奴才的是不能和主子同屋而眠,我就在南侧稍间,格格有什么事唤我便是了!”
雨苓离开后,或许是有些认生不适,本有的困意转眼没了踪迹。我倚着床框,望着那幽幽的烛光,脑海中开始浮想联翩起来。车祸,离奇的穿越,现在社会里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么,那我的父母,他们怎么办,定是会肝肠寸断,或者会不会有另一个灵魂也附体到我身上……那个冷面君子和玉佩,还有十三,今日相似的背影……零零种种越想心绪越乱。
突然间,一缕笛声划破寂静的夜。悠扬细腻的音符如饮烟般穿越着紫禁城的夜空,徐徐袅袅地飘入我耳朵时。我干脆卧躺了下来,枕着胳膊,听着那隐隐的笛声。《金枝欲孽》里孔武和安茜不就因为笛声传情。这悠悠的音符想来有是个有情之人在倾诉自己的感怀,这笛声却似相识般,像那雨夜里伴我入睡的悠扬,即便那是幻听却也是美妙之极……
我幽幽地闭上双眼……
宫里的日子实在是清冷的发荒。几天的工夫,我就把同顺斋前前后后兜转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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